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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轻尘道:“然则眼下衡山之变,我该如何处置?”同方道:“既然衡山成了包袱,你便应了薛敬之言,将它断了罢!其实这近十年来,咱们武当仅是托管衡山,衡山归根到底,还是独立自主的南岳一派。”杨轻尘道:“此几点我亦晓得,却是惧怕经此一变,人心不稳,日后再会生出类似变故。”同方道:“人心、人欲这些事,确是难说的很,没有几人能拿捏得准。不过邪不胜正,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若能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大伙儿自能看望得见的,待你功劳苦劳出来了,图谋不轨的人自然胆怯了。”
杨轻尘闻言心安,望同方拜道:“多谢师叔公指点!”同方随口应了应。杨轻尘道:“既然如此,我便应薛敬书信中所邀,去开封会一会同玄、庞勋众人,亦观看各门派对衡山之事的态度,而后言明我派的立场和决心。”同方道:“此一点不错。该当各大派在场之机,宣扬你的声威!根本及道义守住了,咱们武当的内外事体便稳了。”杨轻尘听得同方赞同自己的计策,心中欣慰。
随后,杨轻尘拜退。过得五六日,西蜀司马艳阳来访,正巧遇着杨轻尘偕同左右居于武当县城中,商议武当时下诸事。二人相谈,杨轻尘遂得知司马艳阳是收了薛敬书信,代青城和他母亲的峨眉派而来,先行武当,问取杨轻尘心意。杨轻尘心中欢喜,同司马艳阳逗留了一二日,二日后,二人携三五个从属,同往开封启程。
正月廿六日,杨轻尘众人至南阳郡东北之叶县(今河南平顶山叶县),行走于一条四五尺宽的马道之上。道路两旁林木耸立,早春懒懒的日光透过林木,照射下来,道路间忽明忽暗。
隐隐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跟着一个响亮的话声呼道:“站住!——再不站住,咱们便开弓射箭啦!”另一个话声道:“瞧不出,那瘦驴子跑得倒快!”左右闻言,哈哈一笑。终又听领头的那一个道:“是了!须射那驴子,人别给射死了!那小贱人还得活捉了回去给帮主招呼她呢!”副手道:“老大讲的不错,人不能死!射马匹正好,马匹死了,他俩便走不了了!”
杨轻尘听得话声,举头往前望去,见那道路当中,一对年轻男女共骑一驴,正摇摇晃晃,没命地往这边奔走来,二人身上各挂着一个包裹,面上满是惊慌无主之色。
忽然间,嗖嗖的两支箭矢飞来,一支自男子的侧身飞过,一支正好射在男子的左大腿上,男子疼痛之间,叫出了一声。后边追赶的那领头道:“你两个如此差劲,马匹没射中,怎将他的大腿给射着啦!若将他给射死了,绑你转去见帮主么!”旁侧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射箭的那人瘙首挠腮,一个道:“素日里,咱们只管舞刀弄枪,这射箭上的功夫确是有些生疏了……”另一个道:“正是呢,且这马匹上射箭,上下颠簸,准头也难以把握……”领头的道:“你俩还有理呢!待会儿罚你二人去拿那小娘子,拿不住,等着抽鞭子!”众人闻言,又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这差事他两个准能做得好!”又一个道:“不错,他二人定然乐得很呢!”再一个道:“正是正是!他小老四都多久没碰着女人啦,全身手脚发酸得很!”射箭的这个骂道:“你赵麻子可别取笑人,待哪日赌光了,可还有钱逛窑子去!”众人闻言,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