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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冯逸五人将唐玉宣四五十从属安置妥当并命人严守了,又聚拢来商议。刘大度疑心道:“瞧唐玉宣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她果真会将那平云子的功法告与咱们吗?”韦秀平道:“若她死活不讲,咱们便杀了她的徒众!与她些厉害瞧瞧!”刘大度又疑道:“她毕竟是教主,那四五十人,如同她的奴仆一般,她高兴了便搭理他们,若不高兴,不搭理他们,他们唯有认死!”继而道,“况且她三四万教众,死个四十五十的,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九牛去其一毛而已!”韦秀平闻言不语。
莫金元道:“只可惜当初没能将她绑住了!”白日间绳索缚住唐玉宣的是班措,他闻言道:“她内功强大,且身手敏捷,欲拿住她,可着实不易!”沉吟片刻,冯逸道:“须得设法弄明白,那四五十从属中,都是些什么人,若皆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唐玉宣只怕不上心,若当中有她的紧要人员,她或许会松口!”
班措稍稍寻思,道:“日间她瞧见咱们制住她从属时,便即停手了,如此想来,她该是在意她们的!”莫金元道:“我曾听闻卢老大讲过,杀人可是有法子的,若我等背着唐玉宣将人杀了,她眼不见心不乱,即使多杀几个,她亦未必着慌!若于她跟前寻一二个紧要些的,慢慢地断手断脚,或是削耳割鼻,但凡有些良心的人,皆忍受不住!”刘大度闻言一醒,脱口赞道:“三哥讲得有理,那法子虽阴狠,确是不错的呀!不用讲眼睛去看了,仅这么听着,便令人消受不了了!”韦秀平等人阴阴一笑。
冯逸又道:“须设法弄明白,那些人当中,有无紧要的,却好着手!”班措道:“不过此处毕竟不是咱们的地头,咱们紧是暂宿一夜,不宜弄出什么枝节来!照我看,还是得归转了竟陵,再从长计议!”韦秀平正色道:“二哥此言在理!”冯逸道:“既如此,今夜咱们且好生看守罢了,待明日转了竟陵县城再做商议。”于是乎,众人安歇。
次日卯初,天已蒙蒙亮。那佛堂看守唐玉宣从属的冯逸一方人员中的两人,一同行出佛院后侧来小解。罢了,两人吸了几口大气,消了些困乏,来了几分精神。
当中一人道:“这一夜来,咱们许多兄弟可大饱眼福了!一帮大老爷们,盯着一堆仙女看,这差事确是好得很呐!”另一人道:“你可别说,有这么一帮女的待一块,时不时那么瞧上几眼,心头到底舒坦许多呢!”先那个哈哈一笑。笑罢,问到:“你昨夜瞧中哪一个啦?”另一个道:“不过随意瞧几眼罢了!心里头再痒痒,又能怎样?总不能拐了走路不是!”先一个哈哈一笑。
这时,另一个忽然醒起什么来,道:“倒是我斜侧的赵四,他昨夜可没出息啦!他瞧他立面那女的,眼珠子直直的,一刻也没停住,那女的想是不自在,便低下了头来,那赵四却瞧得更是得意,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盯住那女的不放眼!那女的实是经受不住了,猛然同她旁侧的一个年纪大些的女的道:‘师姐!我立面那根蜡烛刺眼得很,真恨不能一巴掌将他打灭了!’”
“她那师姐转过头来,往她立面瞧去,不见那里有蜡烛,却见赵四贼溜溜的一对眼珠子,心中便即明了,亦是起了怒气,张口同她道:‘不错!那根蜡烛没出息得很,确是该给人一巴掌打灭了!’想是她那师姐生得凶相一些,赵四给那师姐这么一骂,浑觉无趣,便回过头去了!随后再要去瞧时,那女的和她师姐已换了位置啦!”讲完,两人哈哈一笑。
先那一个道:“我斜侧的孙二福,亦有些味道!他那模样,想是有些惧怕佛祖和菩萨的,碰巧他站的那一处,正对着如来佛祖的眼睛,头稍稍抬起来,便能望见佛祖的双眼!他心头兴许是惊着了,一副魂不守舍战战兢兢的模样,站不片刻便要偷偷地举头去观望佛祖,如此望了不几下,心中实是着慌了,垂下头来,举起双手来,口中一遍接一遍地不住默念,念过了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