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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江都国主孔善民差柳世权等人向宋国求和,宋国主宋高讲了高价财帛等言和价码,柳世权不能决,虽回转复明。
柳几人去后,宋高君臣数人随口谈论。宋高叹道:“此次征战,本孤唯独缺了聂震天这一员猛将,否则孔家早已灭亡了,何须接纳他们来讲和!”聂震天乃吴越第一高手,宋远、石凤权等人皆知,故于国主之言不置可否。卫南一来当初于聂震天有爱意,却是聂不予理睬,卫南因此心中有恨,二来瞧见国主如此看重于聂,心中有些嫉妒。因此之故,卫南虽晓得国主所言非虚,仍非议到:“聂震天此人耿直木讷,不知权变及大是大非,终究难堪大任!”又道,“大丈夫好儿男,当以建功立业报效家国为务,他却甘心闲居庭院,植树种草,全无一些英雄气志,岂不给人笑话!”宋高出于家国益利之故,于卫南此一番话,尤其“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等语,心中十分赞许,然而他又晓得聂震天所以困居于寓,无所事事,乃是他重视情义,不能决于自己和孔善民之故。
宋高不语,听得石凤权道:“如南子夫人所言,聂震天此人只知个人情义,而不知国政大体,确是难成大器!”石凤权讲出此话,自然是于国主偏重聂震天之心,亦有些许妒忌。马元通此时失落,于众人之“高谈阔论”,全无兴致;宋远乃国主胞弟,又是丞相,晓得国主兄长既因自己有国统之亲而可能防范于自己,又不能给国主瞧出自己无能,不堪国相之职而舍弃,因此小心翼翼,不轻言谈。
听得卫南道:“不过聂震天有受孔善民迷惑之象,无论如何不能将他放入江都,否则遗患无穷!眼下江都中,一个叛徒欧阳便已是棘手非常的了,若再多出一个聂震天来,当真要闹翻了天去了!”欧阳本为宋氏掌下的杭州三宝党徒,此时率领孔家军抗拒宋军,因此给卫南呼为“叛徒”,且卫南此一句讲得不虚,石凤权、宋远等人皆有同感。
石凤权亦道:“夫人讲得不错,聂震天无论如何不能落入江都孔家之手。”卫南道:“他居于杭州便罢,若杭州不能留他,则唯有刺杀之。”卫南此句虽为实情,却讲得有些露骨沉重,故众人闻言皆沉默。国主宋高思及二三年前的金陵之事,彼时李传文、廖晨辉等人接连罗织罪名,制造假案,以排挤欧阳和聂震天,以至于二人出走金陵,最终为孔善民所用,今日二人之祸,实为当初李、廖等人串通一气,排斥异己而起,宋高思及此事,心中颇为愤慨。
不过李、廖等人皆为三宝党团骨干,追随党国多年,且于党于国,皆忠心不二,他们排斥欧阳和聂震天实是出于嫉恨和争宠之故,并非叛国谋逆等不赦大罪,故而国主宋高待晓得真相后,仅是将李、廖等人贬职,调离金陵,而不下狱处死。由此可见,宋高虽为雄主,却有私心护短之情,面对忠于自己之臣属之歪风邪念,亦不能秉公果断处置。
再说柳世权等人。柳世权归临湖镇将宋高罢兵的条件报知孔善民后,孔善民却当即答允了下来,只还口说要宋高立下国书,言明两国以大江为界限,十年之内,不能过江北犯。于是乎,柳世权等人又持孔善民此议再赴江都城。
传达宋高后,宋高不期孔善民竟应得如此“爽快”,欲改口,却是不能了。末了,宋高唯有效仿孔善民,要求江都国立书言明二十年内不能过江南犯。宋高所言“不犯之期”比孔善民多了一倍,自然是恃强托大,欲于声势上压江都和孔家一手。柳世权无权代决,唯有又归报孔善民。
孔善民闻言,晓得宋高依仗国力强大,有意压制自己,面上确有些挂不住,然而为求宋国尽快退兵,自己能率领军官民尽快归江都城复国,心中又无可奈何。正此时,欧阳献议说,宋国所求江都二十年不犯其疆界,正好呼应了孔公所言,如此一来可保大江南北两岸,一二十年之安宁太平,乃是两国之双利,全可答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