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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台上丁达。此乃丁达生平首次当着如此众多的武林英雄讲话,心头有些吃紧,面上有些涨红,不过丁达到底是六十大几的人,经历了不少人事,他振作胆气后,到底能讲出了话来。
只见丁达向左右及正前方来回一拱手,鼓气提胆道:“众位江湖朋友,诸位武林同道!今日咱们…”丁达原本要讲“咱们谈论薛敬及其刺杀冯冲阳之事”,但话至嘴边,忽然觉着薛敬便在一旁观看,直言不妥,遂改口道,“今日之会实是受了江州镖局之托,谈论江州镖局原掌门冯冲阳遇害及武林盟主诸事!还冯冲阳掌门一个公道,亦还天下武林一个太平!”
丁达大木台上讲完,底下观众始有人私下谈论。东一面的薛敬冷眼扫视了一下,忽然挺身起来道:“据说你嵩山派认定是我指示人刺杀的冯冲阳,却不知你等可有实证!”继而又道,“再者我身为泰山派掌教,亦是此时此刻的武林盟主,今日之会不知是你等何人指示,竟然不向我泰山派下请帖!不知你等是无视我薛敬呢,还是你等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薛敬讲话时,有意动用了一些内功,使得场中众人,即使完全瞧不见他的人,亦听得明明白白。
原来薛敬此次乃是不请自来,姜含、无恒和汪泉等人出于种种顾虑,并没有向泰山派发请帖。薛敬作为武林盟主,原本不屑前来,但三思之后,觉着不能受制于人,便临时决意前来,亦是决心同姜含、无恒和汪泉等人抗争冯冲阳和武林盟主等事,即使自己做不成武林盟主,亦要大大地搅乱他们一番。且薛敬讲话时,始终坐于大椅子上,于丁达、姜含、无恒等人到底有些轻慢之意。不过薛敬临时发话,为己“辩护”,并非会务指定的发言者,故而众人亦于他的傲慢举动奈何不得。
果然,薛敬这几句话讲出来,众人皆吃了一惊,晓得姜含、无恒等人确是失了礼数了。那些等候观望争斗热闹的帮派和武林闲人,则暗中欢喜,私底下谈论不休。姜含、无恒等嵩山、少林派的要人,尤其嵩山掌门姜含,猛然给薛敬抓了把柄,明言痛斥,又无计还击,只涨得面红耳赤。西面的杨轻尘、司马艳阳等人,察觉薛敬有意挑衅捣乱而来,心中不禁于姜含等人的处境和本次大会暗暗忧心。丐帮帮主汪泉一惊过后,暗中庆幸,心中道:“薛敬有备而来,且来者不善,亏得是这个大会不是在开封举行,不然只怕有许多麻烦!”
木台上的丁达暗吃一惊后,晓得情势不妙,急定了定心神,侧身来拱手望薛敬,回道:“薛掌门谬矣!冯冲阳掌门之事非敝派讲出,乃是江州镖局的钟、朱等镖师讲出来的!”台下的姜含、无恒等人急待有人解围,听见丁达讲话,且颇得理据,绷紧的心神始宽松了一些。旁观的杨轻尘、司马艳阳等人心中亦道:“丁达这一句讲得却不错!”
听得丁达又道,“至于邀请之事,确是事出仓促,我三派有所疏忽!还望薛掌门见谅!”薛敬闻言,哼了一声,道:“薛某虽不才,却是晓得礼数的人,自然不会同你等过多计较!”薛敬这一句“自己不才,却晓得礼数”,言外之意自是姜含等人“不晓得礼数”,丁达、姜含和无恒等人闻言,既十分难堪,又十分无奈,末了还得感激薛敬“不过多计较”,端的十分被动。
薛敬当中出了这一口恶气,心中果然舒坦了许多,听得他又道:“纵然如此,冯冲阳之事,你众人可有实证?若无实证,便是你等的一面之词,居心叵测了!”台下有些观望热闹,亦是心奇于冯冲阳之事真伪的人,不由又议论起来。
丁达向台下的汪泉一望,道:“汪帮主,你可否上来讲几句?”汪泉面色微现愧红,心中怨道:“怎么要我上去呢?我跟薛敬如今正是尴尬时候,他在一旁观望,教我如何讲得出口!岂不是有意令我难堪么?”汪泉思想罢,急望丁达拱手,张口道:“还是丁长老你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