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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爷手握茶杯,久久不能入口,忽道:“此事根源在于昆仑玉剑,若能将玉剑毁了,或许最是为好…”淳于染和周致远皆不料黄四爷竟有此念,心中惊了一惊。三人皆思索雅若母子遭绑一事,心思却又有所不同,终是不得万全之策。
另一个大房中,艳阳盘着双膝,坐于茶几前的地席上,左手捧着一个茶盏,右手握着一把折扇,正一下一下地煽风取凉,脑中一面思索武林盟主之事,一面又思索如何应对古不往四人之事,可谓焦头烂额,不得片歇。忽然间,隐隐听得细微的脚步声响,艳阳头颅一转,瞧见水自清洗浴罢,正自房间的西北侧悠悠行走过来。
水自清高高挽着秀发,露出了将将洗浴好的脸蛋和长颈,的确是美白胜玉,晶莹如雪;颈下披了一袭遮体的月白色的轻薄长纱,纤纤亭亭的玉体有如出自画中;双手缓垂,款款而来,其步履之间,衣裙摆动,有如十五六岁的仙子临凡一般。艳阳猛然瞧见水自清如此情状,不禁思绪全无,春心一荡。
艳阳心中忽醒道:“是了!我似乎大半月不曾跟自清她同房了,正巧今夜只我跟她宿在一处,可否要行夫妻之事……”艳阳思想间,水自清已行近,她瞧见夫君的头脸向着自己,眼神却在神游,心中叹了一声,望他问到:“你已思索了许久了,可有头绪了么?”原来水自清误认为艳阳仍是在思索雅若母子之事。
艳阳一惊,脱口道:“哦!什么头绪?”自清道:“如何对付古不往等人呀!”自清说时,伸出一对手儿,捉起下身裙摆,于艳阳身旁坐了下来;艳阳猛然嗅得一阵扑鼻的幽香,春心又动,正要去搂过自清亲热时,心头猛然又浮起雅若母子的棘手事来,觉着她母子生死尚且不知,自己岂能行此风流快活之事?艳阳心中一叹,消了同眼前娇妻亲热的念头。
正此刻,自清一对雪亮的眸子忽向艳阳望来,神色中却是待他回应的意味。艳阳口中叹出了一下闷气,道:“哪里能有什么头绪呢!”继而道,“古不往等人多半是谋划好了的,冲着我和我身上的玉剑来的,如今又让他们捉了雅若、治儿和玲玲姐她们,可教我如何抉择方好?”跟着望向自清问到,“你可有法子劝说他们么?”自清面出愧色,道:“你不是说了么,他们多半是有备而来,而且个个凶神恶煞的一般,我仅能见机行事,哪有保准能说动他们的法子…”艳阳闻言,心中无奈,道:“既如此,咱们歇了罢。如你所讲,来日见机行事便是。”自清应了一声,二人相携,入榻安歇。
次日天明,众人又复赶路,而后一路急奔,六日后,五月十七日午后,即抵达了汉中郡南郑县(今HZ市汉台区境内)县城中。
艳阳问张寒珊:“雅若等人给囚于何处?”张寒珊道:“囚于县城西南的郊的一个小寺庙中。”艳阳道:“庙内没有僧侣么?”张寒珊道:“原有二三十个,古不往等人夺寺后,除了几个给他们逼迫来挑水担柴和烧火做饭的,其他的皆给他们杀死了。大夫人雅若正是因此担忧他们会对王统领他们下毒手,方将他们遣归蜀都去了。”张寒珊讲僧侣之事时,神色犹见恐惧,众人闻言已是一惊。
听得黄四爷道:“果真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可不好对付了!”艳阳惊间,又想:“雅若表面严厉,心底却是宽厚仁慈,若她因我而有个三长两短,我此生罪过大矣!”艳阳如此思想,便定了以玉剑换取雅若及众人之心,余事却不顾及了。
思索罢,艳阳望张寒珊道:“引我们去罢。”淳于染忽疑道:“公子爷可有应对之策了?”艳阳心中不安,坦言道:“别无良策,唯有将昆仑玉剑交与古不往等人,以换取雅若众人周全。”淳于染道:“如此一来,则天下武林只怕要遭大难了!”艳阳一惊,望黄四爷道:“黄叔叔,你意如何?”黄四爷道:“公子救夫人和小主心切,情有可原,然而淳于兄弟之言亦有道理。不如且将玉剑交由我众人中一人携带,令他在此等候,我等先去打探虚实,亦是知晓夫人众人安危如何,再做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