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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孟先谷是自己一方的盟友,若孟先谷当着天下英雄之面给易、阮二人打败,他必然无法自处,场面也必将难以收拾,姜含因此急起身来,望孟先谷道:“孟兄英雄气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必为了片言只语而大动干戈呢!烦请孟兄看在姜某的薄面,高抬贵手,消消怒气!”姜含这句话,首先是夸赞孟先谷英雄气概,给足他面子,跟着点破孟先谷恼怒全是出于“片言只语”,等同于没有理智,孟先谷闻言,心中自然明白。易、阮二人本想激怒孟先谷,此刻见东道主姜含出面来干预,二人虽恨姜提出惩处的建议,但晓得姜含比孟先谷理智与厉害,不敢再出声。
孟先谷实无取胜易、阮二人的把握,正盼着有台阶可下,于是趁着姜含的请求,这才望易、阮二人冷哼一声,跃下台来。同玄、周凤山、薛敬、戴仲翁等看戏之人,瞧见孟先谷演了这么一个小段子,心中却也乐了一乐。
正此时,忽然一个身着锦服,肥胖白面的中年者出声道:“纵观今日的大会,真可谓是不折不扣的一个‘乱’字!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你吵一句,我吼一声,热闹故然是热闹,可也乱哄哄的,令人不得要领!也不大成个体统!”此人便是二三年前,薛敬会盟时,以巧妙言语智激郓城县尚武门门主赵顺邯及郸武威堂堂主何奎,令赵、何二人没有因一时言语相激而大打出手的田丰年。这田丰年是个武林中的小闻人,他善于言辞,且其言辞善于插科打诨,取乐于人,因此是个左右逢源的人,遇着武林之会时,大众也乐于见他到来。
姜含作为东道主,听见田丰年于今日会况似有不满,道:“田兄此言甚是,却不知田兄有何高见?”田丰年道:“在下还是觉得,如今古不往祸害已除,便当以善后和平息事端为要旨,不应当缘木求鱼,引发别样祸乱!”司马艳阳、杨轻尘、周凤山、关冷渊等人闻言,纷纷言是。
终南掌门戴仲翁道:“在下也以为咱们不该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崆峒、太行、九龙镖局等帮派,当初虽然媾和于古不往,那也确是一时失足,今日他们能前来参会,到底有悔改之心,应当网开一面,给与将功补过之机!而如五台山、段事成、朱武襄城帮、金氏斧头帮等不来参会的作恶之派,则可重加惩治,以正武林之风!”众人闻言,尤其易山阳、阮子雄、南宫等人,颇觉在理。
衡山派近一年多来较为顺利,掌门人同玄雄心萌发,因此逢着武林事务便乐于抛头露面,以为自己在武林中博得声望与地位。因此同玄道:“在下亦认为本次大会当以息事宁人为主旨,武林遭逢大难大乱,人心正是惶惶不安,不宜再行过激过甚之举,以免旧祸未消,再添新乱!”同玄所以说这几句,原由之一是他衡山派偏居中南,跟崆峒、太行、九龙镖局等没有恩怨,不必跟他们较真,反而替他们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能博得日后的一些好处。
杨轻尘见同玄话讲得漂亮,似乎一个大好人大善家一般,不禁嘲讽道:“当初他在派中结党营私,继而又不服我做掌门,做出种种叛乱之举,用的许多皆是上不得台面的阴暗手段!想不到如今做了一派掌门,竟能心平气和,言行举止竟如同一个德高望重的善者一般!倘若他真是那样的一个大好人,武当派的掌门之位又怎么能轮得到我呢?”
姜含原本要主持公道,建议惩处崆峒等派,此刻听见戴仲翁、田丰年、同玄,甚至司马艳阳皆有息事宁人的态度,再者戴仲翁和同玄的话有些道理,便不愿再出声多嘴了。孟先谷本欲严惩崆峒、太行及九龙镖局等派,因前刻不慎失态,险些弄得自己下不了台,因此也不敢胡乱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