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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道:“事情都是人做的,咱们不必去管什么礼法不礼法,最大的礼法便是不为非作歹,不作奸犯科,不欺压百姓!咱们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难道礼法还能不满咱们不成?倘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还要受礼法的管制,则这样的礼法不要也罢!”艳阳这几句说得玉宣大为赞赏,她心中不禁想到:“轻尘人为人虽正直刚强,却是拘泥古板了一些,倘若他的性情能跟艳阳一般随和灵活,那便再好不过了…”
玉宣想时,向轻尘道:“我觉得艳阳讲得正是,咱们只要不做恶,不危害他人,不让门人子弟们作恶,其他的琐碎礼节,倒不必太过在意的。”艳阳见唐大美女意同自己,心中欢快,道:“玉宣姐姐讲得正是!”轻尘到底也还没有上年纪,经艳阳二人这般点拨后,便通融了,道:“既如此,咱们便这么定了罢!”玉宣欢喜。
艳阳又道:“婚礼准备在哪里举办?”玉宣看轻尘道:“我的意愿是宿芳宫!”轻尘见玉宣讲的虽平和,意志却坚定无疑,轻尘也晓得他俩的婚事确实不适合于武当山中,因此便点头答应了。这一点他二人其实没有分歧。
话说艳阳几人谈论时,淳于染、周致远、周凤山几人在另一个茶室中也随口闲谈。淳于染感叹道:“想不到公子爷他竟不愿做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大盟主!”周凤山道:“人各有志嘛!艳阳他还是孩子的心性,随和的性子,大抵是经历了古不往的这个事情,于武林中的是非争斗有些倦怠了,不愿去沾惹了!再者,他也是思念家里的父母妻子了,想好好跟他们过些安宁日子了!”周凤山是艳阳的师叔辈,因此称呼艳阳为孩子并无不妥,淳于染虽也是艳阳的叔父辈,但一二十年来都是司马家的家仆,因此习惯称呼艳阳为公子爷。
周致远的性情跟艳阳相近,他比淳于染更能体悟艳阳的心思,他道:“周师叔讲的极是,这一二年来,艳阳公子先是为兄长报仇,继而丢失玉剑,为古不往之祸奔波,这前后又引来许多非议和责备,确是有些疲累了,同时也是常年在外,愧对家中妻子!”周凤山哈哈一笑,道:“致远小兄的妻儿也公子府中,也是随艳阳奔波了一二年的了,因此最能体悟艳阳的心思!”周致远虚叹一声,笑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不思念妻儿呢!我确实也是期盼随艳阳公子归家安心享些天伦了!”几人哈哈一笑。
这日夜里歇宿时,艳阳忽然很是想念自己的小儿子和三个爱妻来,恨不能立时跟她们相见,好生瞧瞧她们,跟她们朝夕相处,一块儿安享太平,闲游天下。
次日近午,嵩阳县中各派人众散去了大半,艳阳几人告别姜含后,正要行出县城。忽然前头一队一二十人的人马行来,当中还有一个马车,人马前头的八九个人,尤其打头的四五个,虽然个个着汉子服装,却面目洁白,脖颈纤细如玉,身子清秀娇美,跟马车后头的四五个真正的劲装武夫泾渭分明,一目了然。城中百姓和正要散去的各派人众见这一二十人马逆向行来,再者他们前头的八九人相貌出众,气质不凡,因此皆纷纷瞩目,隐隐听得众人低声道:“这是哪一帮派的?”——“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前头这八九个分明是女子……”——“后头那几个似是随从护卫……”
不片刻,艳阳众人行近,艳阳瞧见打头几人,心中立刻惊喜起来,脱口跟身旁的杨轻尘、唐玉宣等人道:“那不是雅若她们么,她们竟然到这里来了!”话声显得很是惊喜。周致远行于艳阳左后侧,他道:“不错,正是她们,自清小主和玲玲也在其中!”周致远说时,杨轻尘、唐玉宣等人也相继看到她们了。原来来的人正是司马艳阳的三个夫人:令狐雅若、孔芊芊和水自清,另外还有孟玲玲、张寒珊、郑绿蓉等四五个女侍从。周致远跟水自清和孟玲玲熟识,因此瞧见她俩时便能一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