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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没有我们这么干,他们反倒可以活得长久一点,活得好一点,虽然没有希望,但还活着,还有一口气。”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们杀不光那些恶人,杀不光那些抢去我们粮食和牲口,抢去我们所有一切的恶人,为什么?苍天?苍天只保护那些恶人,那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从来都是残害我们这些可怜无辜的穷人。”
阿德拉姆嘴里低低地念着,苦涩而悲痛,泪水浸湿了眼眶。佐伊尔再也忍不住,站起来转身黯然离去,泪水洒落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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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铃儿带着部队在拉迈萨休息了三天,随即再度出发失去了消息。他知道现在无论市政府的官吏队伍,还是在督察府的官吏队伍,他们身边都隐藏着阿塞莱军的内线,所以自茅屋山伏击的计划被泄露之后,他以骑兵行踪不定联络困难为由,拒绝向各府通报行踪和军情。
希奥逸夫得到他的暗示,行事也非常小心谨慎。这一天,他接到九铃儿的消息。阿塞莱军苏克鲁率领二万人马已经赶到了骆驼古道的底比斯山口,驻扎在对岸,没有渡河的迹像。山口的图卢勒得到支援随即将车阵前推了千米,但没有真正开拔的迹像。阿塞莱军的这种动作非常反常,两万人马就想支援侯森·富勒格城前线简直就是开玩笑,现有的阿塞莱军兵力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打下侯森·富勒格城。而前线急需的粮草辎重却在援兵赶到的情况下不运往前线,实在令人奇怪。
九铃儿觉得阿塞莱军肯定有什么行动。继续攻打侯森·富勒格城显然不现实,那么阿塞莱军既然不打,就有可能撤退。也就是说,艾及特战场反攻奏效了。否则就是他们另有攻城妙计。九铃儿怀疑阿塞莱军可能和城中内应配合,以此里应外合打开城门。他提醒希奥逸夫密切注意城外阿塞莱军大营的动静,同时要派最可靠的人把守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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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马医生和佐伊尔走进了阿德拉姆的大帐。阿德拉姆一夜未睡,脸色苍白而憔悴。案几上堆满了文书,各种杂物散落了一地。
“亲王……”白马医生不待落座,大声说道:“再下军令催促苏克鲁埃米尔,命令他急速来援。我们出兵一个多月,马上就要拿下侯森·富勒格了,这个时候撤军,放弃我们已经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是不是有点儿戏?怎么向士兵们交待?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毒蝎子,还有死去的几万兄弟?”
阿德拉姆沉默不语,浓眉紧皱,双眼望着手里展开的一卷书信。
“佐伊尔事务官,你是支持东征的,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苏克鲁埃米尔都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帮他讲话?”白马医生转脸冲着忧心忡忡的佐伊尔叫道。
佐伊尔苦笑,摇摇头,一言不发。
“医生,不要乱说话。”阿德拉姆放下书信,神情严肃地说道:“我已经想明白了,此次东征我们的确太冒失,即使没有九铃儿的倪海铁骑,我们也很难打到俄德律萨,拿下达努斯提卡,失败是早就注定的。”
白马医生和佐伊尔闻言大惊,诧异地望着阿德拉姆。
“攻城前我曾接到苏丹秘使的书信,他警告我要留意艾及特方向的动静。东土督察雅尔迟汶已经多次联络艾及特总督贾兀沃义安,要求他尽快集结兵力反攻,使我们腹背受敌,逼迫我退军。现在艾及特军队的反攻已经开始进。这说明前期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贾兀沃义安和我们之间的仇恨太深了。其实,即使没有雅尔迟汶的要求,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攻击我们的好机会。正如苏克鲁所说,一旦腹背受敌难以支援,我们肯定失败。但这不是我们失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