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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安符瓮吃了一惊,赶忙说道:“大人还是回府邸去吧。无须大人督战,士兵们也会奋勇杀敌的。”
“哼……”芬里尔冷笑一声,口气不容置疑,“我就坐在这里。我倒要看看阿德拉姆能不能攻上来。”
珀安符瓮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再劝。
芬里尔抬头看看灰天空,突然说对珀安符瓮说道:“要是能来一次史无前例的巨大沙尘暴就好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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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铃儿策马飞驰。他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战士,身后是五彩缤纷的战旗,耳中充斥了战马奔腾的轰鸣声。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洪流中一样,好像随时都有灭顶之灾,完全失去了自由和信心。
他想起跟在穆勒剋后面的日子里,有许多次,他都梦到自己统率着千军万马在大草原上尽情驰骋,梦中的兴奋之情至今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美梦历历在目,仿若就在昨天。如今梦已成真,他却完全没有驰骋疆场的兴奋,取而代之的却是压在肩上的沉重责任,这种责任常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有窒息的感觉。原来统率千军万马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光的事,而是一种负担,一种心灵不能承其重的负担。
就像现在,任何一个将士都知道,现在飞速赶到加西拉战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求死。面对二十万阿塞莱军,这一万五千人还能回来多少?但大家无怨无悔,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从军干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能够血染战场。当真有多少人从军是为了享受战争带给他们的荣耀吗?能够享受荣耀的都是战争的幸存者,更多的人都是战争的殉葬品。
在拉迈萨,毒蝎子和他的士兵们演绎了一场血淋淋的经典死亡。这场轰烈烈的死亡震撼了九铃儿。拉迈萨平原上的血腥深深地烙刻在了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要对一万五千名士兵的生命负责,要对他们无私的信任和他们心中的荣耀负责。
斥候迎面打马飞驰而来,临近大军时突然紧勒马缰,战马吃痛,顿时长嘶一声,庞大身躯几乎要离地凌空飞起,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扬起一道绸缎般的黄沙,霎时转身再度奔跑起来。
九铃儿紧踢马腹,飞速追上,和斥候并驾齐驱。
“督军大人,加西拉城的阿塞莱军今天中午攻城了。”
“四门同攻吗?”因为轰鸣声太大,九铃儿只能大声吼叫。
“是的,大人。详细情况半夜才能有回报。”
九铃儿点点头,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这名斥候的肩膀,大声叫道:“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斥候感动地朝九铃儿躬身行了半个礼,拨马离去。
九铃儿回头朝号角兵做了个手势,停止前进的号角声突然刺破了巨大而浑厚的轰鸣声,冲天而起,响彻了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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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拉姆传达下来的意思非常明确,今天是东门和北门的阿塞莱军主攻,南门和西门的阿塞莱军牵制敌人。
他的主要目的是想把九铃儿的倪海铁骑军诱到加西拉战场上予以歼灭。消灭了九铃儿军,也就彻底清除了艾及特地区战场上最后一股有威胁的帝国军主力,今年阿塞莱军的发展将会非常顺利。正因为这件事的正确性,所以奥赞,塔拉斯,骆驼王三个阿塞莱军目前实力最为强劲的几个首领都带着部队赶到了加西拉。假如这个目的达到了,后期的利益分配还是非常丰厚的。
塔拉斯和骆驼王的部队最先开始了攻击。有分歧,有意见,那都是不打仗的时候想的事情。到了战场上,就来不得半点马虎了,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敌人不会和你有什么默契,更不会手下留情。稍稍有点疏忽,那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