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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喉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肺似乎炸裂一般疼痛。终于……一口鲜血混合着几乎干涸的粘稠白色唾液喷了出来。
“系统检测到您的身体不足以支撑战斗，战斗已自动暂停，稍后即将退出。”
“不！不行！……战斗继续！”
吕宁还有保留有最后一丝意识，强撑着喊道。
是，没错，他只需要说出“退出战斗”这四个字，就可以享受舒适，但是他的父母呢？放眼全市的新人类战士中有哪个是住在廉租区的？寥寥无几！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如今更是拿着学校丰厚的奖学金！这么多奖学金哪儿来的？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底层人民一笔一笔辛苦上缴的税收，这不仅仅是学校对他的期盼，公会的期盼，更是社会无数人对他的期盼！拿在手里，烫手！
他明白！所以他没有理由歇着！别人有名师教导，有大把资源，而他，只有努力！
………
“这家伙是打算自己干掉自己吗？！”
杨怀烈急了！如此疯子，闻所未闻！………
“您确定继续战斗吗？”
“……确认。”
“请做好战斗准备。”
身体机能几乎被压榨殆尽，吕宁此刻只感觉就连简单的移动都已十分困难。
“观察，唯有通过极致的观察来弥补步法上的不足！”
他还记得上次头疼昏厥的时候，就和现在的情况相差无几，但别无选择，这种情况只能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判断出每一只感染体的前进路线，才能相对弥补步法的欠缺，最大程度的减轻体力消耗。
哪怕现在他的精神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
“来吧！”
吕宁强行集中注意力，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俩字。
头痛又开始隐隐发作！
“嗖嗖嗖！”
随着战斗开始，感染体速度不减，又高速冲来。
他目眦尽裂！疯狂的压榨着已经干涸的精神力观察着四周。
………
杨怀烈已经彻底惊的说不出话来了，透过屏幕，吕宁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
嘴角不断渗出的鲜血将胸前衣物尽数染红，血液回流，面部涨红，尤其是双眼！严重的充血，已经完全分辨不出眼白和瞳孔，全是红色！
………
“啊！！头好痛！”
“轰！”
昏厥的前一秒，吕宁脑海中一声巨响！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
感染体的血盆大口、空中飞溅的血液、一切的一切似乎慢放了十倍……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