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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疏已经不受控制地扑了出去,而花焕溪却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看着眼前被惯性带着向前,头却尽力向自己怒目而视的纪念疏,医生不由轻蔑地笑了笑。
“白镇的人,还真是和动物没什么两样。”
嗡~
纤细的刀尖于半空中划出一道银芒,纪念疏身上的铠甲径直被撕裂,四散的雾气直接在空中溶解,而卫兵也终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黑线收束,重新变回医生手腕处的细线,银色的手术刀也化作点点银芒消失不见,花焕溪叹了一口气,招呼着呆立一旁的王策把纪念疏重新抬回了病房。
虽然房门被撞成了碎片,但病床却都完好无损,花焕溪挑了一张把纪念疏抬了上去,转身又拿来了一盘手腕粗的麻绳,把还在昏迷的卫兵捆了个结结实实。
“医生,他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花焕溪头也没抬,直接答道:“都是点皮肉伤,他身上附着恶念聚成的灵仆,虽然不受控制,但也不会让纪念疏这个宿主那么轻易地死掉。”
王策凑过去一看,纪念疏后背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在短短几分钟里愈合了大半,透过血肉模糊的伤口,还能依稀可见一片紫色。
两人收拾了收拾地下室的碎片,又回到了客厅。
“如你所见,纪念疏的理性已经很难维持了,再不去白镇……恐怕再过一两个月,他就会彻底沉沦,再也找不回人性了。”
看着王策仍然困惑的双眼,医生耸了耸肩,“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我的个人理由。我的父亲失踪了很多年,但那封信说明了他的失踪是另有隐情的。”
“你的父亲最后去了白镇吗?”
“谁知道呢。”花焕溪扶了扶眼镜,清冷地笑了笑。“毕竟不熟,不清楚他怎么想的。”
“但不管怎么样,我得去一趟白镇,至少要找回来那个东西。”
王策点了点头,花焕溪和纪念疏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那他和白归林呢?
“我那天看到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也会一起来吗?”
“他叫白归林,卫兵团的一个队长,就是他把纪念疏从白镇背出来的。他大概率是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个怪物的。”
说到这里,花焕溪轻笑了一声,接着道:“这可由不得他,他身上的灵仆是【食岁之子】。”
“【食岁】在养猪,不过人们都喜欢叫那个东西【食岁之子】。自欺欺人罢了。”
“养猪?”
“因为那些次生的灵仆并不是【食岁】的子体,恰恰相反,那是祂的口粮。”
花焕溪像是分享家长里短的小道消息一样乐呵呵地讲着,好像浑然不觉自己所说事关同伴的生死。
“有天赋的人会因为离邪神太近而被赐予固定的【食岁之子】,也就成了所谓的神选。
这些人天赋越高,成长也就越快,【食岁之子】发育得也就越好。”
“等到他们成长慢下来的时候,也就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弑神,或者被神同化,这就是白镇上的天才们唯一的下场。”
花焕溪看向了王策,藏在镜片后的眼神淡漠而压抑,像是一汪藏着恶兽的湖泊在光线的折射下看不真切,却又危机四伏。
“我们这些人啊,都是不得不回到白镇的,可偏偏没人有把握在这个时候找到一条还算安稳的路……【食岁】对地形的改变太大了,就连白归林都成了外乡人。”
“所以,王策,你愿意帮助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