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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晚上我一般还得出去拣点碎稻什么的拿去卖钱……光靠卖猫，那钱连喂猫的粮食钱都凑不出来。”
老人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一边嘟囔着：“猫吃的太贵哩！人都舍不得吃灵稻，那薮猫吃的粮比灵稻还贵！”
王策看着长吁短叹的老人，试探性地问道：“那您知道，那晚，还有刚刚，那些追着我的，是什么吗？”
老人突然起身，吓了王策一跳，再看到老人只是转身又倒了杯水才长出一口气。
“你连那脏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去栈道，又干嘛跟着我们来小区。”
王策愣住了，“什么意思？”
老人刚要张嘴，也兀地愣在原地，他砸吧砸吧嘴，又摸了摸下巴，“奇怪，那玩意叫什么来着……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好……
总之！就是那种长手长脚的怪物，他们不是半夜去栈道祸害人，就是在小区里乱窜，烦得很。”
看着对超自然生物习以为常的老人，王策无奈地咂嘴，虽然能住在这个古怪长廊里的对方可能也能被算作超自然，但是能侃侃而谈的场面还是有些让人沉默。
“您知道他们是哪来的吗？”
“你这孩子怎么老问这种傻问题，那肯定是我们小区的啊，刚刚在走廊里那么多追你的不都是吗？唉，都怪老张，他原本说……说什么来着？”
老人敲了敲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又想不起来了。”
皱着眉头的老人没纠结太久，喝了一口茶后长出一口气，接着那双些许浑浊的双眼望向了王策。
“别问我了，说说你吧小伙子，你是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年轻人一下子局促了起来，思量片刻才试探着开口道：“您好像认识我背后的这个箱子？”
“说什么话，我和你很熟吗。”
王策讪笑一声，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若是他真的不认识，早上遇到的时候也不会一直盯着箱子。
“我看您和那个小孩子，就是早上碰到的时候好像一直在看这个箱子，我还想着您可能了解这个箱子呢。”
老人又皱起眉头看向王策，疑惑道：“怎么就一直看了，正经人谁大白天背那么大个箱子，而且就一个箱子，还能有什么要了解的地方吗。”
说到一半，老人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嘟囔了一句：“啊对，小思还在外面玩，也不知道会不会撞上脏东西。”
“出去玩？现在外面不全是那种怪物吗？”
“一般人可遇不到脏东西，今天要不是你小子，那脏东西也不会在这附近久留。”说着，老人看王策的眼神隐隐有点嫌弃。
“小思可不像你们这些每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心思干净的哩。那些脏东西就喜欢追整天胡思乱想的。”
胡思乱想？王策想到了看起来总是很天真的程澄，心里有些明悟。
“那他是跑到小区外面了吗？”
“他自己出不去的，小孩子哪识路，这小区里弯弯绕绕的。猫去哪他就跟着去哪玩呗，反正猫中午和晚上肯定会回来吃饭，这才十点多，还早的哩。”
话音未落，王策身后的门便传来了敲击声。
咚咚咚。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