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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罹患呼吸道或者心血管的疾病吗?你的药物在哪里?!”
阿比盖尔只是沉默地摇摇头,她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祈求,似乎是在恳请阿德里安不要管她。
这个症状却并没有持续很久,即使没有任何外力的支援,阿比盖尔很快就自己缓了过来。
但死里逃生的她,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有的时候就会这样的,”她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与她完全无关的事情,“即使不管,也会自己缓解的。”
“请放心,先生,我的器官并没有生病。”
生病的,是她的灵魂。
“你不能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女士,”或许是收到了妻子的影响,阿德里安有些无法忍受他人这样的行为,“你应该去医院。”
“您是来做什么的,先生?”阿比盖尔那枯枝一般的手此刻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挡住了阿德里安,“该不会只是来关心我这样的人的吧?”
“还是说,您跟那些在这里留下印记的人一样,”阿比盖尔说这便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些许苍白皮肤上斑驳的痕迹,“也是来寻找背德的刺激。”
阿德里安在对方解开衣扣的瞬间便转开了视线,他绅士地将脸转向别处,“请不要这样,阿比盖尔修女。”
阿比盖尔愣了愣,随即轻叹一声,“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我了,我也早就不是什么修女了。”
“你帮助过很多人,女士。”
根据阿德里安事先的调查,作为修女的阿比盖尔,无疑是一个令人尊敬的模范。
“那都是过去了,”阿比盖尔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双手颤抖地抓住自己的衣领,“现在已经不同了。”
“可以劳烦您扶我到椅子上吗,阿德里安先生。”
“当然。”
阿德里安扶着阿比盖尔,却觉得自己好像扶着一张脆弱纸片,每一步,似乎都在灰飞烟灭的边缘徘徊。
“既然女士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那就请女士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吧。”
坐在椅子上的阿比盖尔就好像是沉睡去了一般,不做声响,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只有胸廓微弱的起伏。
窗外有一只白鸽,短暂地停留在窗边缘,它梳理着羽毛,却在与阿比盖尔的视线相触时,飞走了。
“我曾经也是一只白鸽,飞翔在那片高空。”
阿比盖尔突然说到。
“什么?”
她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
“阿德里安先生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阿比盖尔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您的妻子没有告诉您,女人都是有秘密的吗?”
“如果这个秘密不会伤害到人。”
“它还没有伤到人,如果先生您再不离开的话。”
“但它伤害到了你,女士。”
阿比盖尔沉默了很久,她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阿德里安,悲伤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您不应该牵扯进来的,阿德里安先生,”她低声地说,“特别是,如此善良的您。”
阿比盖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好似被什么掐住了喉咙,只好挣扎地吐出几个零星的字眼:
“爱…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