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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富点了点头,说到:“那就让我来送太公最后一程,以后是真不管这些了。”
九两听完连忙感谢,连带对衞海杰也报以微笑,略微歉意。
按理说,现在主事的应该是衞海杰,他才是村里新的先生,但是桥富再次出山,也就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不过,衞海杰心里倒没觉得什么,师父重新出马抢活儿,他根本不会觉得没面子。
因为利事钱他已经拿了!
桥富也自然不会让他吐出来...
......
时间过得很快,聊几句天的功夫,负责买菜的人已经回来,衞海杰抬头看了眼挂钟,快六点了。
原定八点出门,这时候等厨房把早点弄好,给一会儿陆续赶来的众人吃过之后,就差不多到时辰了。
出殡换成桥富,衞海杰在一旁打下手,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都只是以为桥富还不太放心自己的徒弟,最后再做示范教教他。
有些拿这个话题来调侃衞海杰的,也是抱有善意,衞海杰也都当玩笑顺着笑说几句。
出殡很顺利,距离也不远,就在竹园深处九两自己家的那块菜地。
八点起轿,八点半回,这趟活儿不要太轻松...
甚至厨房那边,负责收拾碗筷、洗菜的妇人都还在闲聊,还没开始手上分配的活计。
搞定正事,用柚子叶水洗了个手,衞海杰跟着桥富往他家走。
衞海荣实在困了,要回去补觉,反正正席要等到旁晚,到时候吃完两人看情况还能去干点啥...
“你晓不晓得,九两他老子以前的故事?”桥富望着祖师像,吧嗒着嘴,烟雾缭绕在小房间内,好在是衞海杰也是个新晋烟民,要不然这个味还真受不了。
摇了摇头,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真的了解近百岁的老人曾经有哪些故事。
“九两啊,一出生的时候,他老子在别人家喝多了,回去的路上醉倒在田里面,等睡醒了才回到家...”
回到家后,君福顾不上醒酒,欢喜的去看望躺在卧房的老婆。
老婆产子,自己却在外喝酒,免不得会被数落几句,君福担心老婆身子虚,也没多辩解,就一个劲的点头认错。
可哪知,他老婆问到儿子该取个什么名,君福脱口而出:“九两...真的,不到一斤...”
他还以为老婆在质问他喝了多少...
但以前的人就是这随性,往往一句笑谈,却最后成了真实。
九两就落下这么个名字,小时候叫着叫着,大家也就顺口了,而且村里一堆的什么建发、建苟,九两还稍显得雅致一些。
要是在北方,那个年代估计差不离也是铁柱、狗蛋、二牛一类的大众名字最多。
后来,
九两没成年,生母就病逝了。
说来也怪,九两的生母,已经是君福的第三个老婆了,前两个,也都是生病没多久就撒手西归。
前两个都没能给君福生个孩子。
而君福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农村里面男的打光棍的不少,他一个人硬是前后取了三个老婆,还并非地主家...
桥富回忆了一些很久以前的记忆,说到:“我这个太公啊,学过鲁班书,害过不少人...”
衞海杰心头吃惊,同时也被勾起了兴致。
“还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