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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接触之后,我们都或多或少让对方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来。
忘了哪一次聊天的时候提到过,我每天下午会在楼下等卖凉粉的大叔,然后买一份凉粉,回去打发时间。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珍妮总是揶揄我:“要不是卖凉粉的是大叔,我都以为你爱上他了。”我翻着白眼,用嘴巴做着咀嚼的动作,“那是你没尝过,这一家的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来试试?”似乎被她猜透了心思,珍妮果断地拒绝“呸!也就是你爱吃,凉粉我都会做的,而且还比他做的更好吃。”我赶紧接下话碴,恭维起来:“那什么时候有机会吃到你下厨的凉粉呢?”“你就尽想美事吧!我才不给你做,要做你自己做。”配上俏皮的表情,我并不觉得这样的回复是拒绝,反而越发期待起来。
就在我等了很多天,都已经快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珍妮突然发消息给我:“喂!你在家吗?我在你家楼下,你赶快下来,我快累死了。”我一脸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踩着拖鞋下去。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可爱的少女伫立在那里,扎了一个丸子头,手上挤满了袋子,不时还要腾出手来看一看手机。我笑得很大声,惹来了她的生气,转头就要走。我赶紧上去拉住她,一边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一边接过东西来。“怎么突然这么晚过来这边,你带了什么呀?”珍妮蹬了我一眼,“哼!好心没好报。亏我还惦记着给你,给你做的凉粉,刚从家里带的特产,怕你吃不饱,还有一些零食。你竟然笑话我,我生气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糟糕!”接过话来,“感谢老板的关心,为表歉意,我明天晚上请你吃饭,你觉得如何?”“呸!我才不要和你吃饭,为了惩罚你刚刚的行为,你今晚要吃光我带过来的东西,我回去了。”说完她就要走,我赶忙拦住了,吓唬她“这里最近修路,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珍妮思索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从村尾走到村头,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月光消弥与缝合着从日光下走来的事物,一个人在月光下可以将自己完全聚拢,也可以完全的散开。说了再见之后,我依旧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走进小区,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才舍得转身。门口的保安大叔打量着我,看到我手上拎的东西,问我:“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东西忘了给人家了。”我笑了笑,“大叔,这是她送给我的。”“啊?那你怎么……”我没有再搭话,内心却在暗喜:“大叔,这操作你就想去吧!时代不同了。”回到家里,认认真真拍了“开箱”视频,尤其是提到了她的家乡特产,我尤为喜欢,这也成为之后我们关系的裂痕。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此刻我肚子很撑,心里也极为满足。我想,这才是正常恋爱的节奏呀!
之后,我们保持着关注对方的动态,偶尔互相准备一些小礼物的节奏。我会在她遭遇到不公平对待的时候及时出现,想办法安慰她;她会在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煲一些药物。我对她的关注和照顾还停留在嘘寒问暖的时候,她可能已经在考虑怎样照顾对方和自己了。我对她所做过的事情,回想起来都太过简单,简而言之就是可替代性高,这些事情换了其他男性,也依然可以做到,这也让我非常困扰,常常想去谋划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这个机会一直没有出现。
后来我们聊天回顾这段时光的时候,珍妮提到了一件事情,一件我觉得平常,确让她备受感动的事情。
那是一个平常的工作日下午,没有加班任务的我溜达在回家的路上,行至村口的时候,收到了珍妮的求助,“有一个非常紧急的报名,马上就要截止时间了,我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不知道是不是网络的问题。你到家了吗?可以用你的电脑帮我看看吗?”她一长段的文字发来,我只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珍妮现在需要我的帮助。收到消息之后,我立马回复:“我在家,马上帮你看。”然后开始跑起来,皮鞋加衬衫、西裤的组合,让我非常契合日剧中的情节,想到这些,我就更加充满了动力。只是,你必须得承认,有些事情不是有决心就可以做到的。工作之后不规律生活的年轻人,身体早已发福,跑几步我就得停下来缓缓气,平时走起来很惬意的一条路,此刻变得沉重起来。等待了很久也没结果的珍妮也变得着急,我使用了拖延战术,“电脑开机中,马上。”然后继续狂奔。美丽的夕阳下,一块一百五斤重的肉“疾速”穿过街道。回到家,开机、工作一气呵成,万幸,一切都刚刚好,很顺利帮她搞定了问题。回复完消息,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电脑,满意地说:“辛苦你了兄弟,当初追求配置,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这可能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后来知道这件事情的珍妮,埋怨我“不应该骗她,她可以找其他人帮忙的。”我反问她:“你难道不觉得我当时很勇敢,很可爱吗?”“嗯,是有一点,还有一点儿傻。”她眼里闪着光,笑着说。
现在回想起来,我是多么需要这样“条件反射”般的勇敢,没有那么多顾虑,没有那么多犹豫,就是秉持着一颗真心,无条件地对她好。我们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但好像之间一直隔着一层纱,谁也没敢轻易戳破。我们两个似乎都心知肚明,但又谁都没提过这件事。我也是在反复多次看过《求婚大作战》之后才意识到,一句“我爱你”并不会改变现状,未来之所以会有所改变,是因为过去的我们改变了。我们目前没有在一起,也是因为还没有那么喜欢(爱)吧。这样的一段经历,想起来就让人充满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