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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您会相信命运吗(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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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经历过贫寒或正在经历贫寒的人生!
  您相信命运吗?我曾信过。多年以前,我深信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命数,吃多少苦,遭多少罪,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不管接不接受,命运就摆在那里,不多不少,不增不减。要问啥理儿?没理儿!
  或许您会笑我过于悲观了,可您说说,人这一生又有什么事儿是能说准的呢?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曾经班里有位人见人爱的女同学,人才相貌没得说,家底又殷实,谁都羡慕。可突然一天,她被车祸带走了,至今令我惊鄂。相信您比我有着更深的阅历,也经历过诸如此类的事,知道生活总是这样,三步一个坎、五步一个坑,哪能叫人处处都满意呢!
  絮絮叨叨了半天,也该给您说说我的事情了。我生于一九八零年,是最早一批“80后”。那年的冬天异常寒冷,从西伯利亚飘过来的冷空气越过巴山秦岭,盘踞在云贵高原的上空,傲慢无礼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客人该有的样子。凛冽的风呼啸了整个冬季,气温始终在零度上下徘徊,就像被两个小伙同时追求的姑娘,内心摇摆不定,难以抉择。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没人愿意出门,大家裹着棉衣棉裤,躲在屋里烤火,袅袅青烟升起,像极了游荡在人间的孤独幽魂。
  我出生那天,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这在南方极为少见。母亲躺在床上,腹部高高隆起,分娩的疼痛令她紧咬双唇,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那时的条件可不比现在,产妇通常不是去医院,而是把接生员请到家里,由于医疗条件差,女人生孩子就和跨“鬼门关”没什么区别,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产妇因难产而死亡。
  替母亲接生的人叫王祖凤,是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接生员。据说,她曾去BJ培训过几个月,回来后挎着个县里发的、印有红十字的小药箱,踏着优越的步子,在乡间一圈一圈转,直到所有人都知道她去过BJ!不过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这份令人羡慕的职业也让她的婚姻极为不顺,一方面她瞧不上农村小伙,另一方面城里小伙又瞧不上她,在一环又一环的婚姻“鄙视链”中,她成了落单的“老姑娘”。
  虽然自己没生过,但她接生的技术远近闻名。毫不夸张的说,她的出现,让我们这一带的产妇死亡率大大降低。以前接生的都是些农村老太婆,她们基本上对解剖学知识一无所知,大概的工作就相当于比赛中的啦啦队,起到的是加油呐喊的作用。不过,她们尤为擅长揽功推过。只要娃平安落地,她们就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并且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可一旦发生意外,她们又会找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把责任甩给产妇。
  王祖凤的出现,断了老接生婆们的财路,她们自然不服气,背地里说王祖凤是没下过蛋的鸡,偏要帮别人孵蛋!可不管那些老接生婆们如何奚落,王祖凤还是用精湛的技术让她们闭了嘴。据说她只要用手摸摸孕妇的肚皮,就能知道里面的娃娃几斤几两。在她的指导下,母亲似乎获得了一股神秘力量,在撕肝裂肺中将我生了下来。
  我刚出生时没有呼吸,母亲吓坏了,以为是死胎。王祖凤不慌不忙,将我倒提起来,用力拍打我的后背,使我发出了猫叫般的哭声。母亲后来告诉我,当时幸亏请的是王祖凤,要换成那些歹毒的老太婆,恐怕我早被当成死婴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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