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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得知对方是哑巴,把吴老二一顿臭骂:“吴老二,你这个臭屁虫,就给老子介绍这么个玩意儿?”
吴老二咳了几下,黠笑道:“老周,别急嘛,她虽然是个哑巴,但身体没其它毛病,关键人家才四十岁,比你整整小十岁。”
父亲懊恼道:“那也不行,她是个哑巴,话都不会说,老子和她没法交流。”
吴老二瞪了他一眼,口无遮拦道:“你龟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啥模样,又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蒜!再说,哑巴怎么了?该有的玩意儿一样不缺,不照样是个婆娘嘛!”
这话让父亲哑口无言。半晌,他才蹦出一句话:“算了,我再考虑考虑!”
回到家,他想了又想,越发觉得吴老二的话有几分道理,以前我的母亲就患有“羊癫疯”,时常闲歇性的发病,这些年不也这么过来了吗?或许这是他的命,一辈子注定和带病的女人有缘。他又想到我太爷爷的三房老婆,觉得他再娶一个,这辈子就等于娶过两个女人,至少比我那败家的爷爷强,也不算辱没先人。想到这里,他蠢蠢欲动。
母亲过世后,外公再也没搭理过这位女婿,连逢年过节都不怎么走动,平时在村里见了面,也最多是点一下头,连称谓都省略了。但听说父亲要再娶,外公的怒火冒得八丈高,怒气腾腾地赶到我家,把我父亲一阵乱骂。“周万成,你龟儿现在长本事了,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春兰才走几天,你就管不住你那骚包,小心遭雷劈!”
父亲虽然是个无赖,但心里一直怕外公,从来没和他顶撞过。要是在平时,他会低着头,一言不发,老老实实接受外公的教训。可巧的是,父亲刚喝了二两酒,酒壮怂人胆,竟然和外公争执了起来。
“春兰都死了大半年,我再讨个婆娘又怎么了!再说,你现在有啥子资格教训我!”
外公听他这样说,脸都气绿了。“你龟儿还敢顶嘴,老子打死你!”说完,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外公都快七十的人,当然敌不过尚处盛年的父亲。好在邻居们把他们劝开了。为这事,我也回了趟家,劝说父亲为文娟着想,等她稍大点后,再考虑个人问题。父亲似乎中了魔怔,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我气不过,同样和他大吵了一架。
虽然遇到很大阻力,但父亲固执己见,决意要一意孤行。他这个人就这样,死活一根筋,别人越不准他干啥,他偏要干啥。再加上吴老二天天在他耳旁吹风,说再晚点,这哑巴女人就被别人抢走了,现在全村上下的五保户可都盯着她呢!在吴老二的怂恿下,父亲终究是把哑巴女人娶回了家。
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的后妈会是一个哑女。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对她印象极其不好。她是个骨架很大的女人,短发刚垂到耳边,模样鲁鲁的,一点也不斯文,我不知道父亲是看上了她哪一点。更为关键的是,据说她神经方面还有些不太正常,人好的时候,除了不说话倒也没什么大毛病。可人不好的时候,就咿咿呀呀个不停,偶尔还会拿东西打人。文娟很害怕,总是躲着她,连眼睛都不敢和她对视,走路都要绕开两三米。
听文娟说,父亲刚和哑巴后妈结婚那段时间,还有些新鲜感,相处顺利。没过多久,他就有些恼她了。主要是她太懒惰了,既不爱收拾屋子,做饭也难吃,比起我那勤快的母亲简直是天差地远!更令父亲气恼的是,哑巴后妈的作风还有些不“检点”,经常在村头抛头露面,那些老光棍们经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丰满(在我看来不过是臃肿)的身体,用一些低俗的话语讨她便宜。父亲有几次气坏了,拿着藤条把她赶了回去,并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准她出家门。然而,哑巴后妈可不像母亲那么软弱,她个头本来就高大,和父亲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吃亏,甚至有些占上风,父亲骂又骂不听,打又打不过,真拿她有些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