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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道:“哦,这不是很正常嘛。”
李主任激动道:“关键是这次的提拔人太离谱了,你认识刘婷婷不?”
我点头道:“认识,我们一批进来的,她怎么了?”
张主任愤愤不平道:“她提拔为综合科副科长了,这个刘婷婷真不简单,一个从没到机关工作的毛丫头,竟然突然就成了副科长。”
对于刘婷婷的任职,我还真有些感到吃惊,特别是她担任的是我以前的职务,难道是......?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后背一阵凉。
李主任安慰我道:“冬雪,别灰心,你还年轻,说不定下次就把你提拔回机关了!”
我对李主任笑了笑,可心里早就明白,得罪了赵文良,别说提拔了,恐怕这几年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几天后,任免文件正式下发,单位上下闹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起这批新提拔的人员,其中刘婷婷是最大的争论点。从业务能力上看,刘婷婷并不出众,甚至在网点坐柜时经常被客户投诉,说她服务态度不好。从资历上看,她的提拔就更加没有说服力,机关里有些工作十几年的都在原地转圈,她一个刚到机关的的偏偏能提拔?
人们对于传播新鲜听闻的爱好,就像蜜蜂在春天里要传花授粉一样,出于一种天性和本能。单位上下疯传着刘婷婷被赵文良“潜规则”,这才顺利上位。
曾经的我,仅仅是调进了机关,就成为他们议论的焦点,刘婷婷的火速提拔自然被讨论得更加激烈。我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对于这类八卦新闻很反感。可周围的人却很热衷于从这些街边消息中提取“多巴胺”,从别人身上为自己的生活找寻乐子。
我感到越来越迷茫,难道我真的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一辈子?
正在这时,我收到了冯筱琴寄来的一封信。自从大学毕业后,单位和家庭的事情让我手忙脚乱,我和冯筱琴通信的次数就越来越少。没想到,她居然主动给我写起了信。
“对不起,冬雪,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很久没有回你的信。研究生毕业后,我选择到四川阿坝GZ州支边,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更重要的是,还有我的那个‘他’。虽然条件艰苦,但每一天都很充实。我在这边任教,孩子们都很淳朴,她们就像当年的你一样,单纯清澈、天真理想,她们渴望通过教育去改变命运,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人生意义所在。以前我的老师对我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一生怎么过的权利,我们可以选择像猪那样安逸,可是我们做得到想猪一样心甘情愿吗?如果做不到,我们就应该拒绝生活中的安逸,放下包袱,活出自己的色彩!”
冯筱琴的信里附有几张照片,是她和藏族学生们的合影,照片背后用小楷写着泰戈尔的《生如夏花》。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
乐此不疲。
冯筱琴告诉我,我们的这一生就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繁华易逝,与其蝇营狗苟的活着,不如大胆去追寻梦想,哪怕头破血流,哪怕一无所有,至少这辈子不曾后悔!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犹豫了,犹豫是不是该和这糟糕的生活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