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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背水一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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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天越来越亮,看样子我只好蹲下来让他踩着肩膀翻出去了,再争论下去,大家弄不好都得渴死,唾液全喷对方脸上了,我的嗓子干的冒烟儿了。
  文祥哥踩着我的肩膀翻墙出去了,我松了口气,终于把这厮送出去了。
  待我退后几步,准备纵身一跃时,身后传来了“站住!站住!”的吼声。
  我扭头一看,不好!两个保安正火速向我这边儿跑了过来,来者不善,杀气冲天。
  墙外的文祥哥把头伸进狗洞看着我急切地说:“保安,是保安,你快跳,被逮到就完了!”
  他一说,我急了,试着跳了几次,怎么也够不到墙顶。
  来不及了,我想只能钻狗洞了,我一头扎进洞里,拼命往外钻,身子钻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钻不出去,退不出来,我妈说过我的腰比较粗,而洞又不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我卡在洞里鱼死网破地拼命挣扎,文祥哥在另一边杀猪般的吼叫,他拽住我的胳膊,像老头拽刚出生的牛犊般用力往外猛拽,怎么拽也拽不出去。
  我不停地嘟囔着完了,完了……
  墙的另一侧隐隐约约地传来警察抓贼的口号“站住,站住!”,声音越来越近,预示着保安们杀过来了。
  我被死死卡在洞里,我怎么能“站住”呢?我也想站住,问题是,我能吗?
  我顾不得思考这个无聊的问题,墙外的文祥哥手忙脚乱地拽我,我这一侧,两个混帐保安已经开始用脚很努力地对我乱踹,无数的“脚踹”如雨点般落到我可怜的腰间、屁股上、大腿上、小腿肚上、脚上……
  腰以下的部位传来剧烈的疼痛,不要紧,我的大腿粗,腿上的肌肉发达,不过,我担心是,他们瞄准我的裤裆踢上一脚,那样的话,我的子孙后代就完了,我要断子绝孙了,下了地狱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在那火烧眉毛的紧急时刻,我想到了鱼死网破。
  我想到了不进则退。
  我想到了勇往直前。
  我想到了宁为战死鬼不做阶下囚。
  我想到了我要钻出去。
  我想到了保安会把我打死……
  我发了疯似的手舞足蹈、扭动屁股却无济于事。
  有一个保安在拽我的脚,我怕被他拽回去,被拽回去的话,他们会把他们的大脚转移到我的上身,我的五脏六腑恐怕会被打成内伤。
  文祥哥更加慌了,拽的更猛了,他一猛可不得了,他死死地揪住了我两侧的长发,一只脚蹬在了墙上!头皮传来被撕裂般的疼痛,痛的我鬼哭狼嚎。
  我疼的失去了理智,慌得无法形容,我气壮山河地大吼一声“啊!”,使出了背水一战的最后力气,抓住地上的一把不知名的植物,两脚跟着一阵乱蹬,好像蹬到了一个坚硬的脑壳。
  你知道吗?就在那一脚下去之后,我借助那一脚的力量钻了出去……
  全身而退后,我累的体力不支,趴在杂草和碎砖头的草地上。
  文祥哥坐到地上重复着“我勒个去……出来了……”
  一个小平头从洞里缓缓探了出来,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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