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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梦幻》
第八章:半窗残月
3.
杨春柳临产。
杨春柳即将生产的那天。早晨,山上的雾还未散去,随着太阳升起,山雾也随着山坡像升空的风筝慢慢向天空飘去,把整个山清楚地展现出来。
杨春柳走在前面,佟冬雪走在后面,沿着上山的盘山公路一步一步向山顶方向前进。偶尔也插些小路,漫步在树林间。摘摘野花闻香,拾些松果玩耍。
上山顶,虽慢但也容易.。下山可比上山的难,不是佟冬雪难,是挺着大肚子的杨春柳难,她肚子不久便疼了起来。
佟冬雪一路搀扶着夫人,比来时费劲了许多。花时也比上山时间长了很多。终于十二点时下得山坡。俩人这时也饿了,在面馆买了八碗鸡汤面。旁桌的人见着都为佟冬雪和夫人吃惊不小。的确,很多很多的人,也是吃一碗一两或二两也就罢了。结果,杨春柳也就吃了三碗,剩下的五碗面全是她的丈夫吃了。
晚间,催产了。
她一直叫痛。她一痛双手就用力抓着站在床头前的男人。她痛了一晚,抓了一晚她面前守她的丈夫,这个男人也站了一个晚上,在没被妻子抓他的时候,他合上眼睛喘气休息。
天明亮了,九点钟后推进产房。下午一点钟婴儿也未生,最后….…
待佟冬雪抱着婴儿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半左右了。剖腹、结扎一起来。那时计划生育,才有此念头。当然,与生是儿是女无关。在佟冬雪的心里,儿女都是一样的,也都会全心去爱的,也都会尽一生的精力去呵护孩子长大。
然而,当爷爷奶奶的从此很不高兴了。他们的意识停留在传统的封建思想里,断了宗脉,这一支脉无法「香火」延续下去了。所以,他们不带孙女便成了正当的理由,以各种方式推脱。
他们不带孙女,这是他们的权利,国家法律给他们的权力。中国的社会,尊老爱幼,它的含意是多么的包容,尊老是无条件的,爱幼也是无条件的,小的幼的尊老,老的爱护小的幼的,互相存在,互相搀扶,共筑起这个社会最小细胞——家庭。美德,是中华民族的传承!但是,家庭成员之间它是有机的融为一体,缺一不可的,独立于团体之外的个体,这样的家庭,一定会是一个畸形的家庭,一定不是一个温暖的家庭。
这里不仅指外在形态,更重的也包括意识形态。自私自利的个体合为一个家庭,必然是这个家里的肿瘤。
外婆和外公像是不约而同到医院来看他们的外孙女。他们是高兴的,带来了鸡汤和可口的饭菜。他们何只是送来吃的,他们送来的是爱意,温暖的爱意。上午九时后的佟冬雪还在昏睡中。中午12点过,佟冬雪签了字,他焦急等待着宝贝的诞生...
作者:墨倾似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