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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怀疑……”
佟古没有否认，他知道对方确实是自己的刀灵，但自己的精神世界却不该仅是这片荒芜死寂的模样。
“这只是你的其中一个模样，对吗？”
女子脸上笑意不减，缓缓松开双手，身体如同飘絮一般随风飘起，顺着她的身影，佟古看到这世界里，那些牛羊的枯骨，那些世界被焚灭之后的碎片，最终停留在那颗干枯破败的古树底下。
女子赤足走在树下，声音清晰传来。
佟古此刻灵压已经颇为强大，他足尖一点，瞬息之间出现在女子身前，女子也不惊讶，轻笑道
“我到底该是什么模样，你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佟古哟，认清自己的心。”
佟古一怔，这句话很熟悉，他记得第一次在鬼灭世界见到对方时，对方便是这般提醒自己。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缓缓在干枯的树下，盘膝而坐，再度审视着自己的心。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从那金色的传送门下走出，那些因为失去亲人而痛哭的人们，一边泪流满面，一边为自己拍红了双手；
他想起自己第二次从传送门下走出，那老者忽然绽放希望的双眸；
他想起自己第三次从传送门内走出，那数千人深夜中的等待；
他想起第四次自己从传送门内走出，那山呼，那海啸，那金色的希望和期待……
黑裙女子站在树下，静静看着佟古一点一滴找回自己内心最澄澈的一面，那是如同少年般纯粹、高洁的内心，那是想要照亮黑暗的光。
一阵风吹来，带着阳光和暖意，翡翠般的绿意一瞬间将荒原点亮，璀璨的生机从古树干枯的枝干中迸发，一瞬间，绿意盎然。
佟古睁开双眼，只见绿草如茵，一阵风吹来，牛羊从碧绿的湖边抬起头，天空中白云朵朵。
黑裙女子模样大变，白色的纱裙套在身上，仍旧赤足站在古树下，那阵风将她银白的长发拂起，金色的眸子里微微绽放着光亮。
“如此模样，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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