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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因为房东要卖房子,所以我们又搬走了,搬到一家独院去。这个“家”在一所初中旁边,弟弟就在这里上学,出了门没多远就是,饶是这样,弟弟中午回家吃饭的时间也很紧张,面条烫烫的就火急火燎地吞下去,后来就生了胃病。
弟弟上的这所学校还设立了小学,小学里有住宿的孩子,精力旺,加上晚上没有晚自习,睡觉还早,因而就聚起来做恶作剧,我家的门刚好就对着一扇他们宿舍的窗户。这可坏了,他们没事就捡些石子、搓些纸团朝我家门上扔。我妈一骂,嘿,他们还还嘴,不胜其烦。后来我爸找了校长,这群家伙才消停。
院子里没有自来水,只有抽水泵,虽然用水时不太便(bian)宜,但是冬暖夏凉——这是天然的舒适。
我跟妈妈的窗子打开时会被通往二楼的楼梯堵住,所以房间称不上明亮。窗户是老式的窗户,绿漆木斑斑驳驳,朝屋内拉开。妈挂的窗帘特别好看,米色蕾丝一样的款式,透光不透人,使逼仄的小房间显得分外温馨美丽。
我们家住在一楼,二楼有时会被租出去,但常常空着。妈在厨房上的阳台种了菜,我常常对着夕阳的红晕拍下绿色的生机。隔壁房东院儿种了葡萄,藤蔓顺着墙攀过来,秋天藤灰叶枯,悬着将坠未坠的一片枯叶,我的手机里至今还留着这张照片。秋天美极了。
可是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闹剧——房东的大儿子争家产,想要我们直接把房租给他,房东自然不乐意了,所以争来争去闹来闹去,我们家也不得消停。
所以我们决定搬家,那时我大四。
爸爸想要搬到后面巷子的一个院子里,这里只剩二楼右边在出租了。进去就是客厅,右边是卧室,卧室本该是三间,但房东给改造成两间,一大一小,大卧室是个大开间,走到底了左手边是个小卧室,没有隐私可言。厨房是在阳台上简易搭建起来的,像是工地上给工人们搭的铁皮宿舍,只占了阳台的一半,有人在另一半那里搭了一个小浴室,但更像是简单厕所,尿的味道不需要掀开帘幕就闻到了。厨房的水管上不来水,吃水只有跑去一楼提上来,而楼梯窄窄。
我不愿意,于是拉着妈妈跑出去找房子,小县城,没有租房中介的,我们往墙上、电线杆上瞅,电话打了许多,不是价钱太高、房子潮,就是广告过期已经不租了,我们找了许久,房东的儿子也一直没消停,今天来吵架明天来锁门。我有些灰心,于是和妈妈提前去后巷的院子擦扫了,我努力接受它,和妈妈一起清扫出一大堆垃圾。
可是我也没料到——我不容易死心,还没到搬家那一天,房租也还没给呢,于是我和妈妈又跑出去找。上帝保佑,我看到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她家的房子看起来是新建成的,或许还有房子在租呢,我不管有无广告,直接去喊了一声奶奶。
上帝保佑,真的有一套闲置,在二楼,一点也不潮湿,而且宽敞明亮,三室两厅,我梦想中的家啊,我激动的跑跑看看,已经在预想我们搬来后的样子了。奶奶说一年要4200元,原先老杜家的房子是一年2000元,后巷那家是一年2800,我想着也没差不少,而且我在酒店实习5个多月攒下来近7000元,我愿意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