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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县城。
安漾又做梦了,她又梦见了那个穿一身纯白色衣服男人,这次也是跟从前几次一样,她还是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他总是让她去到他的身边,让她走向他。但却每次在她走向他的那一刻,又狠狠地一把推开了她,让她坠入了深渊。
掉下去的那一刻,安漾猛然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异常安静的房间里,自己的喘气声和心跳声都听的如此清晰。
她只缓了一小会儿,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浑身都是梦后惊醒而出的冷汗,衣服湿漉漉的粘腻的粘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安漾喝完了那杯水,起身下床走向卫生间去洗澡。经过自己的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又是阴沉沉的。安漾讨厌阴天,在这种天气里,她总是烦躁,是没有缘由的烦躁。尤其是,在她不想听到一些声音,不想看到一群人的时候,这些人的频繁的出现更为让人烦躁。
安漾不想听的,可是那群她称之为老婆子的人,嗓门实在是太大了,比现在外面的知了还聒噪。
安漾的家里并不富裕,所以从小就挤在这么个人多嘴杂的大院里,从小见惯了这里人们的嘴脸,见惯了人们的虚情假意,吹嘘捧谀。
所以,安漾越来越讨厌这里。
这不,这些勤奋的老婆婆们从清晨又开始了一天的嘴碎。安漾拿着准备洗完澡之后要换洗的衣服站在窗边,一手有的没的地把玩着窗边的窗帘,像看戏一样看着,这群令她烦躁的人口中,吐出来今天的话题主人公是谁。
一个穿紫色上衣灰色花裤的老婆子开始了带头作用,只见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夸张的口红和画着跟年纪不符合的妆容,那嘴一张,还没开始说话,安漾已经想要吐了,光是嘴脸和那开始的做作,油腻至极。
“你是不知道,黄佰生他闺女昨晚上和一男的出去了,哎呀,你是不知道,画的那个浓妆哟,啧啧啧,黄佰生他两口子还是教师呢,哎呦,教出来的闺女怎么还这个样子呢?”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婆子发声了”可不嘛,绝对是和男的出去开房去了,你看着吧,过几天就应该怀孕了,我有个侄儿在咱们县医院里,过几天,我让他打听打听,顺便透露点儿信儿,给你们”
“行行行,你看看。什么样的父母,带出来什么样的孩子,都说黄佰生前几年的时候因为开厂子入狱,这几年出来才托人找了这么份教师的工作,他媳妇庞芳那几年也不知道咋给他还上的饥荒(方言:外债,债务),几十万说还就还,老看着有不一样的年纪的人从他们家出来,为人师表,不会吧?““果然,人不可貌相······”“哎,就是就是啊······”
安漾头一次在窗边这么耐心地听着“热心”的人们是怎么将自己的“热心”发挥到极致的,听完全程的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从窗边离开,将手上的衣服先往床上一放,转身去了卫生间接了一盆水。
端着水走到窗边,直接劈头盖脸的朝着那群老婆子泼了下去,底下瞬间全部惊叫起来,每个人都着急的整理着自己的妆发。
那个紫色上衣灰色花裤的老婆子率先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在窗边坐着一脸无辜笑容的安漾,来不及整理自己便先开始破口大骂“安漾,你有病吧?得去治治吗?神经有问题的人为什么还在这个院子里住着,真是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