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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是那般理所当然，丝毫没意识到说出的话有多暧昧。
谢清瑟的脸猛地蹿红，热意蔓延至耳朵尖。
“不……不是，你怎会那般想，我才不是那般……”
谢清瑟囧的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就是……你怎会想到那儿去呢。”
若雨原本安静地站在旁边。
她第一见到自家小姐，对着一个男子似怒似嗔，满面春色。
便是往日对五皇子，小姐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若雨心中明悟，悄悄退远些。
燕黎昭好奇盯着谢清瑟看，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东西。
视线从她绯红的脸颊移到红彤彤的耳朵。
“咳。”谢清瑟的心脏砰砰砰，她快速瞄燕黎昭一眼，一本正经解释：“你想多了。本小姐才不是心胸狭窄之人，那日的事早忘了。你想多了。”
燕黎昭不信，“是吗？方才你听到五皇子三个字，面色大改，又是怎么回事？”
毫不掩饰的不喜，让他想忽视都做不到。
谢清瑟低垂着视线，眉头紧皱。
她刚才是因为想到了他，想到了梦中的燕王。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还是那句话，知无不言。”燕黎昭靠近她，再次说道，语气中带着蛊惑。
谢清瑟抬眸看向他。
男子俊朗健康的面容近在咫尺，眉目疏朗，笑意明快。
深深呼吸一口气，她问道：“你是在跟五皇子合作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再说其他的，就容易多了。
“你以后是不是要离开京城，回到疆域，然后帮他打仗？”
她问的认真，一时将燕黎昭问住了。
若是之前，他一定会回到疆域。
他爹他娘都在疆域，相较于京都空旷的宅院，那里才是他的家。
只是察觉到了皇上的忌惮和警惕，还有遇到了她，他的想法改变了。
也许不止有面对面的硬碰硬，避之锋芒、出其不意，也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疆域永远是他的家。
为了保护他的家，他选择留在京都。
留在皇帝眼下，让他觉得安心，直到新皇即位的那一天。
他垂眸看向等待自己答案的少女。
他会选择留下，有一半原因则是她。
眸底的锋芒柔化，燕黎昭姿态放松，懒懒笑开，“你不希望我离开？”
紧绷着心神等了许久，得到这么一句，谢清瑟恼的瞪他，“现在是本小姐在问你，你先回答本小姐的问题！”
千万不要是跟五皇子合作！
千万不要回到疆域啊！
“哦。”燕黎昭顺从地哦了一声，随意地将手中的桃花枝递出去。
谢清瑟下意识接住，继续盯着他看。
然后呢？答案呢？
燕黎昭的视线从少女指间的桃花枝上略过，唇角弧度一刻都没有落下去。
“唔，我的猫舍不能没人看着，还有一只跑出去的小黑猫还没有回来，没办法离开。”
谢清瑟想了想，追问道：“所以，你以后还是会离开么？”
燕黎昭抬手，指尖抵住谢清瑟拿着的桃花枝的一端，漫不经心地语气中暗藏认真：“这得看我家的猫，看她想不想离开。若她想去其他地方看看，青山绿水、红枫芦苇，我都带她去看。”
他曾经在行军途中见到许多惊鸿一瞥的美景，待天下安定，若是她想，他便带她一一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