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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唉,虽然他有七十多岁了加上这的年龄都快八十了,但还是朦朦胧胧的,可能还是现在还小吧。
还不是自己起来的,堂哥也在旁边躺着,奶奶拿着热毛巾,就这样热乎乎的擦在他的脸上,什么困意都没了。然后又洗了洗,又一把抹在堂哥脸上。
“起来了,今天去当圩。”没错,就是上街,在没有网络的日子里,看电视和逛街就是乡下人最大的乐趣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迷迷糊糊的堂哥立马机灵起来了,他也喜欢去逛,爱明今年虚五岁,他刚好大四岁,读一年级,下学期就要读二年级了。
在零几年的时候,乡下的孩子只有满了八周岁才可以读一年级,而城里的好像是六周岁就可以上一年级。
他俩一个快速下床,直接走向门前的桌子,拿起碗筷就准备装饭,另一个被奶奶抱下去,穿凉鞋。宋爱明看着床下那双女式花凉鞋!!!一阵无语,好像是前不久自己在街上看到这个漂亮,死磨硬泡让奶奶买下的,花了十几块钱,后来还显摆着去街上的照相馆拍了照片,真的牛啊。
刷牙是没有的,那时候除了爷爷奶奶会刷牙,自己和堂哥好像都不刷,也就是说,屎味拌饭。“我要刷牙,”他对爷爷说。因为爷爷一般会准备好几把牙刷,“你怎么会晓得刷牙啊,”钢钢听到了,停下准备去厨房装饭,“我也要刷。”爷爷放下碗筷,“好啊,拿了牙刷就要天天刷了,养成好习惯。”从后门走向了老屋的客厅,拿着两把拆开了的牙刷,一一递给了这俩。
宋爱明拿了牙刷,从厨房拿了个勺,压了压水,挤着那个不知名的牙膏,蹲在门前的土路,那颗柚子树下,开满了白色的花,地上也是一大堆的,堂哥也拿着个碗,蹲在旁边,爷爷走过来,看着他俩说“沾牙膏了,先喝口水簌簌口,在用牙刷刷,上三下……”
突然感到左下的那颗松动的牙齿脱落,含住,用手接着,看着自己掉的那颗牙,用水簌簌口,吐出,一气呵成,没出血。站起来,把手伸向爷爷。
“是下边的啊,我看看嘴里,嗯,没出血,拿张红纸包起来,扔老屋顶上去。”他看了看牙,接过来,琢磨着,“这是长大了,没哭啊。”
“我怎么会哭啊!”心想,“看看我多大人了,好吧,还是比,不对比爷爷大,爷爷今年才七十八,我还大一点,好吧,还得你是我爷爷。”
那颗牙没这么快掉的,我记得,可能是刷牙刷的吧。吃饭去了,看早餐哪有什么包子,油条什么的,都是吃饭,没有电饭锅的,都是捞饭,用水煮熟米,又有米汤有米饭,菜是空心菜,和炒南瓜。
吃完饭,好吧,奶奶的厨艺依旧。不用洗碗,不用洗碗,不用洗碗。果然还是小孩脾气,回来了,变年轻了,真不错啊。
现在好像是阳历五月底,小爱明坐在铁门边边的板凳上,呆呆的看着门口那条土路,这路好像一几年才修的。还有前面那颗记忆里随三爷爷去了的柚子树,新农村拆掉的土厕所,被侄子侄女烧掉的大爷爷的老房子,还有许多好好的村里人……
正想着这些,奶奶那这个布袋,带着个黄色的草帽,说:“爱明,你呆在家里啊,我带钢钢去哈。”这话好像是与我商量着来着。
实际上是,把我锁家里,还真记得,那时候是真的,关里面,锁大门和后门,然后我在里面哭,也怕孩子出去被拐之类的,反正我是哭累了。
我老老实实坐里面,看电视,大门一关,后门已锁,爷爷吃完饭就去街上找他那些老朋友,喝开水了,就是花上两块钱,开水一直续,会搭点榨菜还是油条。
奶奶还说会带炒粉给我的,这个肯定会带的,吃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记得,拐角那家最地道,有老鼠的那家。
没错,就是我自己回去了,鬼晓得怎么回去了,老了的回光返照吗,感觉不是,这么真实的回顾一生,反正我是不信。我总要改变些什么,穿越者必备福利,没有,是不是充能啊,感觉也不是,没感觉啊,是只有记忆吗,也不错了。
远在广东打工的宋爱明父母,爱明妈妈,陈莲香总感觉心里有什么空落落的,贴纸车间的燥热,小风扇吹的愈发心烦,“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待会晚上打个长途回去。”她心里想着,手里的刀片不由得加快了点。
我关上电视,这个时间段的电视,老李的意大利应该快出来了,也就只能看到中央一套和江西卫视两个节目。我走出房间,我家现在还是一层楼房,青砖建的,就香供那里刷了点白腻子。还是原先的感觉,我走到客厅里,看了看后面的那扇门。
那时候最害怕后面的门了,因为堂哥叫嚣着有鬼,晚上的时候,写作业经常叫我过去捡他扔过去的橡皮,再吓我,我都屁颠屁颠的被吓得跑出来。我趴在后门上,透过门缝,看着后面那丘田,满满的绿色的稻苗,这以后会有我一个伯伯在这建房子,那个会做豆腐的那家。
我看向南前,南前是一块菜地的名称,我们这个村子很小的,就叫宋家村,几十口人吧,大部分都外出打工了,少部分年轻人和奶奶他们这么大辈的在家种地。我大伯家最吃苦的,不农忙的时候去谷仓搬东西,农忙是两人和我另一个堂哥和堂姐就收三四亩地。我们这是小平原的,又有一条好河。
看了许久,想把这些东西都刻我脑子里,突然一只小手伸过来,还有一粒花生,“爱明,又关里面了啊。”是米芳姐姐和杨果姐姐,还有根明哥,他们玩的很好,可能是年龄近吧。我拿起那里花生,放进嘴里,“嗯,都不带我去,不过会带炒粉回来。”我看着他们,想到以后的事,摇了摇脑袋。
“你们去玩,我哥回来再找你们,”我很高兴能吃到,以前没有这个印象,“我也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