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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律愣了一下，刘明姗意外的直白让人措不及防。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刘明姗道歉，她自己也没弄明白，到底在激动什么。
言律看着没生气，解释起来，“我当时，总觉得是我的过错，才导致她有外遇的。后来才知道，过分的自我否定是种心理疾病，不然也不会去看心理医生。”他表情逐渐洒脱，“反正无所谓了，一套房子两辆车而已，大不了再慢慢来。”
他看心理医生是因为这个，可是，怎么是两辆车？
“你被人弄走了两辆车？”
“对，我前妻有一辆，我自己那辆也写了她的名字，她让她男朋友开走了。”
这……
这个男人看起来赖皮又小气，对前妻还真大方。反过来看秦翀，看着一表人才正气凛然，私下里做的事，倒是让人一言难尽。
“你下次准备什么时候去医院？”刘明姗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觉着我不用去了。”言律轻笑了笑。
“为什么？这么快就好了？”
“对，像你这么优秀的人都能被抛弃，我就突然发现，有时候出问题了，可能也不是咱们的问题。”
这一句“咱们”，自然的把两个悲惨的成功人士拉进了同一个战壕，可“抛弃”这个词，让人听着不太顺耳，但可以勉强忽略。
“现在能和我说说，你都掌握了什么证据了么。”刘明姗终于问到正事上，“银行流水不能随便查，说吧你是真有本事查，还是刚才胡说八道的。”
“没那么大的本事，也不算胡说八道。”言律眉毛微微挑，“我去查了你抵押房子的资料，里边有秦翀的银行流水。虽然是几个月前的，但从那时候开始，他每月都有一两笔大额微信转账，我就好奇他转给谁了。”
他瞄了一眼刘明姗淡定的表情，才继续说，“后来查到了那个叫张蕾的女人，跟几个人合伙开了个早教中心，最初认缴的投资款，她陆陆续续凑好久，尾款倒是一笔到账了。这跟秦翀早期的转账，还有你还房款资金的时间和去向基本吻合。所以就……”
见刘明姗陷入沉思，言律就没再抛出结论，就算不总结她也应该听懂了。
原来，是为了给张蕾凑投资款，才让法院查封了她的房子。
“所以你这也算有了秦翀转移婚内财产的证据？”刘明姗缓缓的说。
“还不算，虽然我能确定，但没有关键证据，所以刚刚只能吓唬吓唬他。”言律转过头，“不过，你在家真是个甩手掌柜，一切事物都靠别人料理。那家伙漏洞百出的出入帐，明目张胆的提交给银行，你居然丝毫没发现。”
“何止啊，”刘明姗轻叹口气，“每月还多少息，还款日是多少我都一概不问。要不然也不会房子查封了我才知道。”
她自己也没想明白，这会怎么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居然能和身边的人坦然相对。
“你这是间接助长了别人做坏事的胆量。”
“我跟你想法不同，我认为他在浪费别人对他的信任。”
这个女人到现在为止，应该算真想明白了，一改昨天和刚刚犹犹豫豫的模样。复苏速度之快，挺让人惊奇的。
“也是，你没有自我否定的症状，我记得你说去看心理医生是因为失败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