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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正在试图修改文风,今天发一个练笔。
说那清代乾隆年间,于山东城城南巷尾,有一户人家,姓周,世代以训狗为生,那周家祖上是替皇族训狗的,出入达官贵人之间,行止天子龙颜之下。虽未有书香望族之气,但也人丁兴旺,金碧辉煌。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周家所训一狗,竟在天子巡狩之时,被几只鹿吓得惶惶不安,几不敢前,天子见此,龙颜一怒,追至周家,自此不能复兴。
周家一系传至周平,早无当年气派。幸得周平博学好问,刻苦研读祖书,手艺比之当年,竟也不输几分,乡间邻里,但有训狗之事,必倚周平之才。
一日午后,周平正浇花,忽有叩门声。周平隔门一听,狗吠声不止,便知是何事,开了门来。乃一长衫书生带一笼子,笼有一狗,貌白似龙,体壮如虎,见到周平,怒目圆瞪,并不叫嚷,身向后倾,有扑食之狠意。周平视之,并不惊奇。
书生拱手向周平:“劳烦打扰,此狗乃吾于市所得。当日吾见其貌美体壮,便有所惊奇,此等好狗焉得出于市?又视其价,甚贱,便不忍弃,思及家中亦缺一狗,以略添生机,便议价买下,哪知此狗性格极烈,寻数家,皆不能训。听闻先生手艺精妙,还望成人之美,愿出前数倍于常。”
周平既应,不论难度,与书生约,训好后付钱,书生乃去。
狗入周家,不吠不叫,只将身子紧绷,毛发竖立。周平置笼于屋中向阳之地,并不接近,要让狗先松弛,然后可训,刚欲放笼于地,狗竟扑出欲咬,幸在笼中,不能得意,周平略骇,仍置之如计。
几日过,周平视之,狗已不以环境异,但凶狠如常。周平探头窥视,狗正身危坐,目似瞑,毛发梳整。周平蹑手近之,方见地有几道划痕,极深且多,又见笼上似有斑点血迹,如梅一般。周平又进,狗醒,立尾而身、目不动,欲再进而攻之,周平退,欲开始训狗。
狗食已尽,周平不给,只给予水,不数日,狗身瘦削,常突然叫,周平喜,又行之数日,狗声渐渐微弱,已趋于无。周平方作一美食置于狗前。狗饿数日,声色大不如前,毛发有所掉,体态有所消,独慧眼一双仍如鹰一般凶,如虎一般狠,如狼一般阴,周平自问,从未见过如此之眼,祖上所遗之图书,亦从未描写过如此之眼。
“有如此眼者,安能示弱于人乎?”周平自问无答。狗饿了数日,口水似瀑般流下,于空中拉拉扯扯,至地如汇成一池,周平放美食于前,狗即立,似有意食,然仍竖立其尾,紧盯周平。周平放一肉于狗前,狗竟不食,而欲咬之,周平大骇,中指渗出血迹,幸得及时,否则只怕指不能保矣。周平忍痛又行之数时,狗皆不食,周平不能忍,乃去,方闻狗吞食之声。
经此之事,周平对狗遂有些敬意,又给
食如常,然与书生之约不可违,欲使毒计以训狗。
又复食,狗神色体态渐渐如常,不复被周平惊,间或于夜间嚎叫,豪壮间有悲凉。一日,周平寻得乡中壮汉,与之细陈之,壮汉应。周平合家门,闭窗户,召壮汉来。放狗,周平疾退,狗奔出如电,壮汉立于侧而不能捕,然无出路,奔走数时而被困于墙角。壮汉按其于地,夹其嘴,翻其身,汗透衣衫。周平忙取绳套其嘴,又用刀剪其爪,然后放之。狗不能张嘴,只剩呜咽,又欲逃,不能站稳,倒在地上,似有泪从眼中流出。壮汉不忍,遂去。周平给狗套项圈,狗力退而不能躲,自此不动,只躺于地,周平使鞭挞之,亦不躲不叫,只有身颤以示痛。至晚,狗又不食,周平置之不顾。
壮汉回家,辗转而不能眠,述之与妻子儿女,皆以为过,不复养狗,放之于山林之间,传周平恶名于乡里,周平门户愈发萧疏。
狗躺数日而不动,近乎于死,合其眼,闭其声,更以为不能活,周平见无效用,又恶名远扬,于是解其项圈,释其嘴,开门户放之。狗径自离开,不咬周平,龙虎之气又复。
周平自此不复训狗,赔书生,易门户,转家宅于其他地界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