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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妈妈日复一日地坐在缝纫机前做她的针线活儿,夜晚的时候也不出去溜达,她的工作谨慎且有秩序,而我是那么的无所事事,闲得无聊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赚点钱,因为我背负以厚望大学毕业之后能进入大公司赚大钱,可是生活不会放过我这种平凡人,我只不过成为了工厂里的搬砖人,我只有这种能力了,我很抱歉。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该长大的人,即使我一人来到大城市,几个月不见,也不想看到妈妈为我焦虑,她说儿子求你了,发张自拍来看看,我本是敷衍,后来没招把自己的库存发了过去,那晚妈妈应该睡得很好。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不能克制,我理解她的感受,毕竟我的感受也是她给的。
那不过就是一个又一个故事罢了,我们都在其中。我去买烟,老板问我买什么烟?我说长白山硬盒,他说没有,我只想买这个烟,因为我爸抽这个烟抽了一辈子,我也想尝尝我爸经历的生活的滋味,于是我又换了一家店买到了,很便宜,抽了两口,我就呛的不行,那是最重的烟气,我难以想象一天一盒半的量是不是会加速死亡?我想这是我和他最像的地方,我们不爱说话,唯一的排解苦闷的方式就是抽这个烟了。我一步步走得越来越像他,却也离他越来越远,我难以做到坚韧并且抗住生活的一切,我一无是处,只好写写我心里的感受。
有些事情不用家长教,孩子便会做,因为那是一种渲染,也是一种回忆的方式,至少我们还有关联。
所以,出身寒门努力学习的孩子,将来会过得好吗?
我有时候调皮说妈妈是“老母猪”能吃,其实她吃的多得只是剩菜,好东西都是我们爷俩吃的。
有时候我看到可爱的东西就会凑到妈妈胸前说:“它饿了,给它吃奶。”我抽象且天真着。
我想我是脑子有些问题的,我和你们讲个事。那时候我上小学,放学看到妈妈没有像以前那样做饭,而是伤心地坐在炕上,她给我看她的手臂,手腕内侧有一片肌肤变得焦黄,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煮八宝粥一大锅,抬锅时锅把松了,她急忙想保持平衡,八宝粥烫到了她的手臂,一锅八宝粥全废了。而当时的我没有问她疼不疼,而是问她八宝粥还能吃吗?我很难过,很难过,没当我想起这事,我就觉得自己是个低等的人,我自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却给我的家添了很多麻烦,我也自暴自弃,心安理得,真是该死。
家里本来没什么钱,她却非要把钱拿出来供孩子上英语补习班,我是个老实到不行的孩子,英语课的活动我不会主动参加,和其他孩子形成鲜明对比,她和其他家长坐在后面感到面红。
那时候刚好家里手头宽裕,去买冰箱,在商场了晃悠了好久,买到了最实惠的那一个。
每年刚步入秋天的时候是我过敏性鼻炎发作的日子,很煎熬的日子,持续一个多月,主要症状是鼻子眼睛奇痒无比,后来妈妈带我去一个有名的医生那里去治疗,比手指还长的针扎进鼻子里,难忘。那段时间磨练我的心性。我扎针了五六年,后来我长大了,能自己扛下来了。
那些红红绿绿的灯牌上写着住宿,我只好问她价格,她说:“这么晚了,就60吧。”于是我和妈跟着她走,上了楼18层,电梯间里她问:“是来看病人的吧?”她还喵了一眼我带的监护器,我们没来得及说,只好点点头。一进去,一间间屋子,我们看了一个觉得还挺合适,她说就40吧,但需要100押金。我交了钱,我们在房间里烧水点了外卖,然后呢,睡觉了,等待第二天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