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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聒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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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滴落在树叶上。它们相互碰撞摩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想透过窗前去眺望那雨的美妙。一不小心栽落在桌前。她愤怒的推翻椅子,咯吱的声响在屋内传荡。咯吱咯吱,传的是那椅子破旧的沉轮,还有她那阴郁的灵魂。
  予捻静静地站在一旁,眉眼都被绷带缠绕着,看不清她的情绪,也看不透她。良久,她才摸索着扶椅子,心绪不宁的人又怎么会做的顺心呢?恍惚间,予捻不小心碰到桌角,那是被刀片割伤过的淤青。尖利之处毫不掩埋,径直插入予捻肘间,强烈的疼痛感直冲神经。胳膊也使不上劲了,一下子摔在地面上,咚的一声,头擦过桌边。漫无目的地顺着桌边滑下去,粗糙的发丝划过桌角,还会缠上那么几圈,最后一同被拽断。
  皮肤的刺痛,发丝的惨断。
  予捻随着桌边摔落在桌下,那时的纱布缠得更紧了些。在脸上留下一处处红边。
  予捻没有动静,只是笑,毫不掩饰的自嘲。
  你说,我该不该一刀解决自己呢?这种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迷茫,懵懂的我已经体无完肤了。
  窗外的一缕阳光透过,射在予捻受伤的肘臂上,灼热的疼,火辣辣的烧灼着皮肤:“对于别人来说,阳光本就美好。是我不懂了罢。”
  外边的鸟儿叽叽喳喳,诉说着艰辛。窗台前的小盆栽早已是满面枯黄,失去了生机,只有那么一株黄草还散发着青绿。娇小的蓝花耷拉着脑门,说的是黄花,那也并不黄。毕竟光的模样,它又怎会知道。它只知道自己颓废了,它有这充足的水,高热的阳光,偶尔也有的阴凉。
  它察觉不到它们的付出,仅仅因为盆栽里还留着那么一小株的黄草。草纵有“野火烧不尽”,可它始终比不过这般大的绿植。
  没有比不过,我可以懦弱,我也可以取而代之。等待的永远不是下一束明光,我既然得不到,倒不如去借着别人,享受本就不属于我的资源。
  予捻的思绪万千,小到渺渺细尘,大到房屋。那么一秒,好像把自己所想的都说出了。可是她动不了了,本就娇弱,这次经历之后,早已是体无完肤。白皙的皮肤青紫,血管突出,像极了科学家们完美的实验体,可怜无助……
  清风拂晓东边树,悉索犬吠震玉林。风来了,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很久,呼呼作声。像极了哀嚎,这杂乱的环境里,风的一声哀怒,霎时间僻静,空气停止了流动,绿叶停止了无声的喧哗,鸟儿也停止了叽叫,回头入巢。
  “你说风的突袭巧不巧,讥笑我吗?!哦……不,那倒也算不上巧,我每时每刻都是这样,讥笑也会回荡在耳畔,优美的歌曲聒噪,动物聒噪,那些人更是聒噪。”
  予捻一拳拍在地面上:“讨厌交流,讨厌交流,我讨厌交流。”这时的关节处咯吱声声,声声不停。
  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也说不出来了。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记忆渐渐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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