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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点灰,被我用手指抹去。
窗外是一个世界,而我被裹在窄小的壳里。昏暗的四周被窗子透进的光分成两半,一半清冷,一半阴凉。
我看见有一家点起明亮的灯盏,一家冒着咕噜的烟气。
我看见那些鸟儿——在天上绕成漩涡,听了风的耳语,又成群渐渐地远去了。
我看见许许多多的松树摇着枯绿的树枝,抖了一点雪下来。那些积雪又好像刚从云中落下,不知被哪个路过的行人的肩上带走。
他们好像很遥远,又好像近在眼前。这些场景中的人和事物组成的画面,成为我此刻安静的记忆。
我会忘记他们的,是的,也许就在明天。但是我现在仍然是在,这安静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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