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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擦拭她的脸颊，清水混着血迹泥浆回归大地。谁在低声抽泣，滴落在她紧闭的双眼，顺着苍白的脸颊流入发间，留下殷红而肮脏的痕迹，看上去好像是她在落泪。
这只不过是另一种亵渎。带着悲悯和极度哀伤的怜爱，仿佛救世主对她独有的注视，却只不过是让她一步步走向境的推助。我捧起她的肩膀，轻轻吟唱救赎的歌谣，怀里的温度却在随着歌声一点点流失，直至变得冰冷入骨。
神在沉默，或是早已遗忘。
我没有停下我的吟唱，始终望向西方那片圣地，等待神的接纳与宽恕。她依旧睡在我的腿上，日日夜夜，容颜一如往昔。直到我的歌声也被剥夺，双眼被一只老鹰啄走。我终于也学会了神的沉默。
——或是永远的遗忘。
她的头颅从我的膝上滑落，瞬间湮灭成一抔尘土。我依旧跪坐着，眼睛垂望手里新生的芽苗。
“你来了。”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山谷里回荡。森林的神灵所在之处却是寸草不生，多么荒唐而可笑。
“她早就死了。”来人寒若镔铁的声音仿若审判降临。
“……谁？”话音刚落，我四周的草木开始潮水般疯长，一瞬间林木高耸，鸟语花香。
我被温暖的躯体拥入怀中，颊间湿润，大概是我在落泪。但我的心脏却是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