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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染看着发愣的崔明珠，笑了笑，大吃一口玉米肠粉，转而看向老板：“老板，今天有没有一个男的，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来买双人份的肠粉，并且要打包带走的？”
“没有，我要遇到我肯定记得。”老板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据说姓戴，肠粉店起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打赌。
“那就好。”李染摸出一张票子递给老板：“今天晚上我预定六份肠粉，六个人，只要说是李染请的那就是，拜托老板你这几天帮我注意一下有没有我说过的那种人，好吗？”
“好，要是我遇到我肯定找警局报告。”李染虽然来东区的次数不多，但是凭借标准的进食姿势已经获得了老板的好感，答应这种小事不在话下。
“崔，走，去下一家。”李染吃完玉米肠粉，拍了拍崔明珠面前的桌子。
“李sir，为什么你只让老板注意男性？”崔明珠在街上追到李染，说道。
“因为那个男性是这两个人中的主导者，充当类似父亲的角色。他们知道自己犯了事，想要买东西回去吃只可能是男方上街买，嘿嘿，女方相比起来会很冲动，甚至没有正常人的常识。”
李染摸了摸下颌，继续说道：“而且他们犯案之后并没有摧毁自己租的房子，也没有杀死房东，说明他们不仅走的很急，也不想引起注意。我想他们不是去南区的跨江大桥下面躲藏，就是途经北区，去新市区里。”
崔明珠没继续提问，而是老老实实的把李染的推理过程全部记了下来。
走街串巷，李染已经带着崔明珠拐到一处馄饨摊子前，要了一份鲜肉的，递给了崔明珠。
“那么为什么还要让肠粉店的老板留意？他们明明已经逃出去了，可以不再回来了。”
“蠢啊。”李染弹了一下崔明珠的脑门：“押三付一，明显是要在九龙城里长期居住，他们带着事情来的，所以不会走远，一定会回来，最多另找一个居民楼租住。”
“李，李sir，这种事经常发生吗？”崔明珠突然问道，李染知道崔明珠指的是什么，她也许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要做的是一个正常的警察的工作吧。
“偶尔吧，这种事也不常见，但也不少见。”李染斟酌着话语，要是他说话太重，把这位崔千金的斗志都吓跑了怎么办？
“北区的话，以你父亲崔警长的风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在和黑帮较劲，你们处理的这种案件要远远小于我们中央区的。”李染突然想到了一个活跃气氛的好句子：“要不你来我们中央区？”
“我主要还是想帮我父亲……”
“唉……”李染摇摇头。
“那么接下来怎么做？”崔明珠吸了口馄饨碗里的汤。
“你回去找你父亲，在北区的几个馆子里和今天一样安排下来，南区和西区我来。”李染说道：“这种案子不能急，对方不是什么闲得住的人，一定会再次作案，这比一些作案就跑的凶手要好抓的多。崔，做九龙城的警察，你先要有失败的准备。好了，赶紧喝完馄饨，我们去下一家。”
……
下午，南区。
结束了一天的扫黄行动，中央区的警员们纷纷收工。
龅牙今天只抓了一个嫖客，差点被那孙子一脚踢到命根子，还好自己眼疾手快用警棍迎了上去。
抓嫖客一个3元，抓鸡一个4元，其他人都是起步三个人，起码有十块钱，够一个人下班后打一个周的牙祭了，龅牙觉得这一天忙活下来还不如去给三流报纸的花边新闻供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