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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是你。
他们在干嘛?他们在吊琵琶。
“呜呜呜”哭泣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一把把雪亮的银钩从一个个人血淋淋的背脊处穿透至前心,挂在了飘满枫叶的桂树下。
船仍在前行。
这是哪?这是第四条河。
他们在干嘛?他们在照镜。
“哇哇哇”男男女女捂住惊慌失措的面颊,赤裸着身子站在如平静湖面的玉盘前,用沸腾的开水从头浇下。
风还在刮,船还在流着。
我是谁?却没了人应答。
这是哪?这是第五条河。
他们在干嘛?他们在等着发芽。
“迓迓迓”一具具滚烫臃肿溃烂的肉体,从腐烂的脓包里流着胆黄油亮的汁液。
这是哪?这是第六条河。他们在....这是哪?这是第七条河。他们在....这是哪?这是第…
……
……
这是哪?这是第十八条河。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他们流着泪,微笑的睡在冰凉的大理石上,让一条条尖锐锯齿从脚到头慢慢的来回划。
然而,船还未停下,因为河水还在流着。
我是谁?为什么船还未停下?
我忽然睁开了双眼。
“灯光为什么那么亮啊?”
“谁?谁在说话?”
“我,我在说话”
……
“诈尸啦”站在焚尸炉旁的男子失声尖叫着。
那年我七岁,我死了七天。我忘了我是怎么去到了急诊室,也忘了我是怎么醒来的。
不过我知道、从那以后,我的世界发生了变化。我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称它们为“灵”。
2002年3月3日10:03分。邻居家死了六天的王奶奶在出殡的那天,还坐在摇椅上愉快的哼着曲、我站在走廊上从门缝看着她,巧的是,她也知道我在看着她,小朋友呀,你吃糖吗?谢谢,我不吃、我礼貌的答。
2002年3月4日下午的4:02分。在池塘淹死了半个月的女娃娃在菜地上开心的摘着花,她娇小肥肿的身体躺在不远处的黄土坡、被她母亲拿着柳枝条哭哭戚戚的鞭打,她回过头来冲着我笑道,那丑陋的女孩家是谁呀?我没说话、因为那是死去的她。
2002月3月6日。老城区,东大道第三条马路,被飞驰的大货车撞飞十六米远的凌姑娘、在十字街口处焦急的张望着,我当时问她,你在干嘛呀?她说,我找不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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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靓仔,搞不搞噢?三百块”
巷道里很僻静,礼七不知不觉间走进了深巷里。
他转头看去。
一名女子站在碎石铺成的小径上,她肩膀靠着墙,一条雪白的大腿伸在昏黄的街灯下。
“可以讲价的啦”她挑眉又道。
礼七挠了挠鼻子,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我丢啊,你个扑该,三百块都不舍得”他身后传来了女子鄙夷的声音。
我的脚步没有停下,继续朝前走着。
白云市的夜晚一直充斥着青春靓丽的气息,它的每一条街道,每一颗树木、每一粒沙砾都能令人勾起往昔的回忆。
——解封了,意味着胜利。
刺鼻的烧烤味、隔着一条道路都能吸入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