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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灵阳忽然发现,牌位之下,压着一封折叠起来的信笺。
上面有两行字,上款写的是:【灵阳道长亲启】。
下款是:【大金南阳郡主完颜伽蓝留书】。
灵阳稍作思量,轻轻挥袖,一阵轻柔的风吹过,将那信笺吹开。
信笺之内却无一字。
信笺完全展开,空白的纸面之上蓦地喷出一道火焰,好似一道火柱直冲屋顶。
灵阳早提防着信中有诈,一见火起,立即以剑指指向院中一口铜缸,以指牵引,一条水龙自缸中腾跃而出,自赵构身旁飞掠而过。
水龙进屋后,围绕火柱,自下而上,盘旋而起,直到将整根火柱缠裹在内,猛地收紧,将火焰彻底湮灭。
望着湿漉漉的供案,灵阳不禁暗自感慨:好恶毒的完颜伽蓝,层层设下圈套,无论是牌位,还是信纸,自己稍有不慎,冒然取来,便会引火烧身,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立于门外的赵构早已目瞪口呆,一是震惊于灵阳高超的法术;二是惊讶于宫中被人做下这许多手脚,他自己竟一无所知。
德寿宫虽不比皇宫内院,却也是护卫森严,禁制重重,想要混进宫来,绝非易事,可想而知,在此布下圈套之人,也绝非寻常之辈。
他忽然明白了,灵阳为何不让自己进去。一双老眼忽的闪过一抹神采,望向灵阳。
灵阳正由符人手中接过牌位,随手收了符人,手一翻向牌位背后看去。
只见牌位背后有一副怪异的图案,颜色暗红,似是用血画上去的。
那图案与道家符文截然不同,枝枝叉叉,透着一股野性,料想必是萨满法术。
灵阳以指代笔,对着那副图案,书了一道雷符,随后念动咒语,数道细小的电光自令牌背后跳跃而起,奔走闪跃,眨眼间,将那图案破去。
“嗤”的一声,一股灰气自令牌上涌出,灵阳挥动衣袖,将烟气吹散。
与此同时,临安城外,西湖群山中的一座小屋之内,一具七寸高的草人,立于瓷盘之上,忽地无火自焚。
盘膝坐于草人之前的娉婷女子,缓缓摘下枯木面具,眼中满是怒火。
……
灵阳将牌位放回原处,转身出门。
赵构问道:“可将法术破去?”
灵阳淡淡道,“恩平郡王此时应已无恙。”
赵构点了点头,迟疑了下,忽然挺直衰迈的身躯,问道:“你果真是信王之子?”
“不错。”灵阳望向赵构,眼神冰冷。
赵构道:“信王确是因我而死,你若是想要报仇,就在此地动手吧。
“你父亲牌位立于此处,刚好可用我这条老命,祭奠亡魂。
“我只求一事,在我死后,这段恩怨,便就此了结,你不要迁怒于当今皇帝。”
“我若想报仇,何须等到今日?”灵阳冷笑一声,径直向院外走去。
赵构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旋即隐去,快步追上灵阳,说道:“你若不想做道士……”
不等赵构说完,灵阳打断道:“做道士没什么不好。”
听灵阳如此一说,赵构便不再说下去,走了几步,又问起,是谁在神位上做下手脚,令赵璩不得安宁。
灵阳简要的将君玄与完颜伽蓝之事说了一遍,说道君玄之死,自嘲道:“我何尝不是杀了赵家人?”
赵构劝慰道:“那君玄若是不死,我大宋百姓必受其殃。杀一人而使天下安,你没有错。”
灵阳瞥了赵构一眼,心道:你也是这样劝慰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