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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这样,是这样……赵老板死了以后,我派人去除掉另一个手里有证据的人,杀手跟着那个人进了八百川村……然后……但是……”
“到底怎么回事!”我非常焦躁。
“那个死了的,姓何的毛孩子,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什么?你自己底下的分销商,你不认识?你怎么会找错人?”
我……其实只是替人卖命,挣个分成。而且三年前,我还没接手这个生意……”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何筱磊?”
“因为,我也在查,是谁想捅我,具体人名还不知道,但不是那个姓何的小子。”
“为什么?不知道名字怎么确定不是他?”
“因为……那是个女娃……”
“.......”
我看了一下手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你说你不是老板,那真正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厂长露出轻蔑的微笑。
他的笑容还没收敛起来,我拖着他的后脑,用肘尖猛地砸向他的嘴。厂长的口中鲜血和唾液横流,嘴里肮脏的墓碑倒了好几个。我再次抬起手肘,让他明白我还会继续。
“我说……我说……你别这样……”他是狡猾的人,懂得服软。
“所以,根源到底是谁?”
“他曾经是一个梦老,只有梦老知道……”
笑了一阵之后,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应该是失血过多。
他死了吧?但我不在乎。
我起身,捡起那把猎枪。从这个缝隙暗巷中走出去,走向忙于赶猪的人群。这些人是厂长的手下,我不知道他们谁是工人,或者根本都是。
这些人直勾勾看着我,目送我走过,但没有人敢说话―-因为我单手举着猎枪,一边走,一边指着他们。回到屠宰车间,四处都还有猪。不过这些猪已经不疯跑了,它们啃着掉在地上的猪肉。我从案板上拿起一块油腻的大肋排,脸盆那么大的一块。
继续从屠宰车间走到猪圈,从猪圈出来,回到进来的后门。后门那几个打牌的人也在想办法赶猪,看到我用猎枪指着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喘大气。
唯有那只大狗,突然疯了一般狂吠!我用力将手中的大肋排扔向远处,狗撒腿就追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啃起来。
来时的卡车还在原地,带着我的表的男人想必跑着逃走了。
因为他的车钥匙在我手里,他现在应该明白刚才我为何要给他一个“友谊的拥抱”了。
卡车的离合器有问题,换挡时像是得了肺病的人在咳。我感觉后背有些黏,一摸满手是血。原来是刚刚跳下楼撞到围墙时头撞破了,血顺着脖子流到了后背。
开出两三公里之后,一串警车从对面车道擦肩而过。不错,时间刚刚好。我一只手拿出电话,拨通了陆泽勇的号码:
“喂,是我。小何的朋友。”
“你有什么事?现在又……”
我没等他说完,立即开口问:
“能去找一下村长吗?我有些事问。”
“村长?就在我身边,我把电话给他。”
“喂,村长?”
“哎啥,你有啥事?”电话里面的人态度极其恶劣。
“这一带,能够举行仪式的梦老,您有名单吗?”
“梦老……根本没有几个梦老了……就镇上一位,村里一位,还有一位年轻些的,已经不干这一行了。”
“确定就三个人?”
“是哎!就三位了,有一个前些年就不干这一行了……他也是……”
电话的信号非常差,我听不清村长要说什么,于是挂了电话。
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一个年轻一些的梦老?
我长舒一口气,任务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现在只剩下两个目标,杀死年轻梦老、击杀无眼。
但厂长说,无眼在外面,没有在保护他,又在谁那里呢?
警察那边应该有了结果,可就在此时,南方给我来了个电话。
约五分钟,我的心凉了半截。
厂长是第四执行者,代号W。
执行者不看岁数,而是能力。W肯定有他的关系。
仔细一想,W的直属长官是第三执行官西方。
也就是说,西方就是年轻梦老,他干这一行已经很久了。这时我才醒悟,难怪当初前首席执行官北方对我说的那么一句话: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以为没有其他合作的执行官了吗?你一个人无法解释清楚这一切,谁也不会信你!将来的报告中,是你杀了所有人!”
金钱迂腐了执行官,而我即将面对的是第三执行官西方和无眼,但如果我成功击杀了二人……
我不由得感慨,是不是自己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我没有把握战胜二人。
或者说,离开组织已经是早晚的事了。
我努力地平复心情,点燃了一根烟。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