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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羊观的饮食是粗糙的：总是碎裂口感不佳的长粒大米、吃起来很柴的母鸡再加上主厨是田小丫，以前因为腿陂成为丹奴的一个人，舌头有问题的她做出来的东西能吃但很咸。可即使这样两羊观伙食在永夜里也是顶尖的了，毕竟两羊观还能有东西吃，其他地方：树皮吃完了，就吃观音土，观音土挖空了就吃两脚羊，有些良心怕见孩子难过的，就换着吃。
说不清是天灾还是人祸。
一份盐巴明显放多了的炖鸡，三大海碗米饭，贺紫凝她把这些东西一股脑都划拉进自己的嘴里，没有半分浪费，负责现在饮食统管所有丹奴的大总管田小丫也没想到贺紫凝那小小的身体居然可以吃这么多东西。直到把饭锅最后一粒米抿进嘴里，贺紫凝又喝了一碗水汤，这才离开了厨房，走到了两羊观的丹房。
丹房内，还是那些东西：铡人用的虎头铡刀、两把解开丹奴皮的刨刀、一堆没有制成材料的骨头上面还有苍蝇、一个巨大可以把贺紫凝塞进去的黄铜丹炉，并有铜、汞、云母、朱砂一类的佐料。
白长天离开了贺紫凝的身体，他坐在了丹炉上：白老师小课堂开课啦！
“什么是气？”
修行之前白长天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气？我不知道，只知道每天呼吸都是气。”
贺紫凝实话实说，她能认字都是因为和妹妹从小偷听村里的朱秀才家的私塾本身来讲她也没多少学问。
“对，呼吸是气，可是气不是呼吸。道生一，一生二：所谓气为源灵本身就是摸不到，感觉不了的东西。人在出生之时会在母体之内，这个时候人处于生养造化之中，那些滋养的气，就是先天，先天之后人生下来气。凝聚成了四肢百穴，气的先天的状态消失了变成了后天。”
白长天现在正在用自己能说的明白的方式来解释这个问题，这算是修行的第一课：
“练气，就是从丹田下存在于肾的原本成熟的后天的气，转化成先天的气，再放入脑袋中蕴养。这么一个循环，叫做转！每有一转，百病不生；每有千转，搏狼斗虎；每有万转，返老还童；每有十万转，立地飞升。每有五十万转，倒海移山。百万转之力，能摧毁山河大地乃至世界！”
当然，百万转以后，还有气的纯度，这个白长天没有讲，现在就教一些浅显的就够了。
“所谓练气，在道家为之内丹法，在佛家为之金刚法门。四大奇书《地藏经》言：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非色非空非不空，不来不向不回向。无异无同无有无。难舍难取难听望。内外灵光到处同，一佛国在一沙中。一粒沙含大千界，一个身心万法同。欲知会心无上法，俱是唵嘛呢叭咪吽！就是说气为本源的意思，化气为大为实相，化气为小为无相。《天眷宝录》言：四时之造化不同，气之不同。所之为玄，玄而复玄，众妙之门！”
白长天哪里都好，就是不会教徒弟，比如现在他的掉书袋的方式，就让贺紫凝觉得头疼：听不懂。然而白长天就不会更改自己的教法。
人怎么会珍惜容易得来的事物？
“……从古至今，知道四大奇书的人很多，但包含本座在内，也只有九人才算是真正会用气，真正是在使用强者武学：本座、沈惊一、狂欢、赫子铭、楚长生、楼罗迦、唐小年、霍铮、蓝正。每一个都具有惊世的力量，若是想便能在一日之内杀光半个宇宙：若是疯狂，就连白洞那种重型的空间，也可以踩在脚下侮辱！”
白长天确实很钦佩其他八个人的力量，当然也仅是力量。
赫子铭？但是他的话就让贺紫凝想起来那个大个子，还有大个子传授的《天妖屠神法》，那是真正的强者武学，不知道为什么赫子铭就对贺紫凝十分的好，在贺紫凝潜意识的最深处，赫子铭不光把自己所有武学都印刻了上去，还把自己的一切感悟都刻了上去。对贺紫凝这么好，说是贺紫凝亲爹都不为过，但他又图什么呢？
贺紫凝矢神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过来接着听对她而言难能可贵的课程。
“……到了二十五万转，人就开始打熬，打熬一把真正的神兵，所以二十五万转时候就是铸兵境界，到了五十万转，铸造神兵开始有了飞天的力量，就是飞天境界，人可以对抗地心引力，到了七十五万转就是神通境界，铸兵有了神通。一把有大神通都铸兵可遇不可求……”
说道这里，白长天就可惜了自己的一身好花绣：那无敌的乾坤袋。能练到那种地步，不知废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功夫，结果一拳就全打没了。而贺紫凝听的入神，都忘了时间，等到鸡鸣之时，白长天的第一课才算是结束，白长天教的都是最基本的东西。
但不是不能教一些更复杂的，只不过还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