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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忘记这把了。”蒙彼利埃装模做样地将药剂藏在身后。
“你知道我一直带着的。”丹德莱毫不犹豫地拆穿她的谎言,蒙彼利埃笑着点点头,但却又把药剂那在身前,想要给她注射。
“停下。”丹德莱发出警告。
樱在她身前缓缓蹲下,朝她歪了歪脑袋。她用手握住马卡洛夫的枪身,直将它抵在自己的额头。
“要是还有力气的话,就开枪吧。”樱淡淡地道。
丹德莱的伪装轻易就被她们识破,或者说从一开始她们就知道。丹德莱即无奈又气恼,自己在姐妹前总是最幼稚和无力的那个。她呆呆地看着面前姐姐的脸庞,轻轻叹了一口气。
樱用另一只手握住丹德莱的手腕,一股较外界更加透彻的寒冷从手腕处瞬间传遍全身。樱慢慢取下她手中的马卡洛夫,将其放回原处,缓缓起身为蒙彼利埃挪出位置。
“这才对嘛,好孩子怎么能玩枪呢?”蒙彼利埃走进她蹲下。
虽然内心的抗拒感再强烈,也只能接受她们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于是自暴自弃般将头扭到一边,让自己的脖颈处暴露更多,方便蒙彼利埃为她注射。丹德莱赌气似地道:“随便你。”
“好乖啊。放心,一下就好。”蒙彼利埃安慰到。说着,她将针管刺入脖颈处的皮肤,将药剂缓缓推入。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注射完毕。她俯下身吸吮着丹德莱刺入处的血液。做罢,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过我可没说过不会痛哦。”她在她耳边轻轻道。
一丝恍惚如闪电般集中丹德莱的大脑,令原本就昏沉的感觉愈发强烈,原本清晰的视线因忽然袭来的撕裂感而变得模糊,眼前的世界也不断是真消散,强烈的痛楚出现在全身,组织、筋膜、肌肉与骨骼似在迸裂的同时又在生长般的痛感如银针刺入骨髓,夹杂着冰冷而生硬的触感。大脑似被一点点削去般颤动,血液沸腾着跳跃着,在神经的蹦跳间,记忆的片段如走马灯般重现回放,一幕幕熟悉的画面从记忆之海中略过,如在平原上疾驰的列车,狂奔在平缓的轨道,速度越来越快,却在进入隧洞时急刹,车轮与钢轨之间剧烈摩擦而迸发出灿烂的火花,伴随刺耳的轰鸣声而堕入深邃的黑暗洞穴。
双唇早已被蒙彼利埃吻着,为她排解着些许痛处。禁闭的双眼中流淌处殷红的血液,混合着泪水缓缓而下。蒙彼利埃不再吻她,而是一遍遍拭去她嘴角处流出的血液。丹德莱的意识堕入寒冷的冰窟,全身的痛感随之悄然停止,身躯不再属于自己,似一股新生的感觉。
樱将视线投入建筑外肃杀的冷雨,蓝宝石般的双眼中映着雨滴的点点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