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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厕所，跟商场里面的差不太多，只是被铁皮包裹着墙面，天花板也有蜘蛛筑巢，红色的铁锈像霉菌一样，亦如其下方的人们。
一进来，何木就看见了一个女人在洗手台化妆，一个人在角落低头看着颇为高科技的手机，似乎是全息投影。
还有一个人，堵在一个隔间口喊道：“我就跟你耗着了，不把冰水教出来，我就不走了！”
何木拉着瑞香的衣角，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跟着谁进来的，而对方解释道：“冰水就是毒品。”
话音刚落，何木立刻受到了三人的关注，不过只有洗手台旁的人行动起来，那涂着大红色的嘴唇露出笑容，“瑞香，你从哪个垃圾桶里找出来一个男人，嗯？男人？”
她转身确认，因为镜子上充满了裂痕，记载了无数次的酒后暴力。
何木第一眼便看见了对方衣物的超低衣领，既富有又慷慨，不过右手却是完完全全的义体，充满了金属的黑色缝隙。
瑞香咧嘴笑，“是啊，一个男人。”
她问何木，“喂，你想挣点外快吗？我估计五分钟就可以完事。”
女人翻了一个白眼，“虽然我很少碰男人，但也没有那么饥渴，更何况...说不定他染着病呢，我可不傻，走了，明天见。”
“不看看易旻的比赛吗？你可以从里面赚点钱。”
“算了，我在找下一个拳击手，就在刚才，我的老搭档被爆头了......天呐，我感觉要做噩梦了。”
女人匆匆离开，瑞香摇摇头，对何木说：“你不是来上厕所的吗，看来也不是很急。”
何木冲进隔间正准备关门，却被瑞香用那厚重的靴子卡住，她吹了一个口哨，“反正你背对着我，不需要关门对吧。”
“你还在怀疑我，我并没有做什么。”
“我很想这么想，但不能赌上自己的老命，你能不能快点，我也要上厕所。”
“好吧，随你的便。”何木的语气中带着无语，这让瑞香觉得他可爱了些。
随着水声响起，角落那个一直看着手机的女人移开目光，喊道：“喂瑞香，这个男人多少钱一次？”
何木打了个寒颤，瑞香咧嘴笑，问道：“你说呢，何木？”
“我并不是很懂她指的是什么。如果可以，我找个角落也可以解决上厕所的问题。”
察觉到对方的幽怨，瑞香说：“他今天没兴趣，明天再看看吧。”
“切！”那女人不爽地吐了口唾沫，“亏我查了那么久市场价！呸！”
她骂骂咧咧离开，何木赶紧提起裤子，冲水转身，瑞香却没有让开，她伸出手顺着何木的大腿侧面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设备。
“难道你真是进错门了？”
她的目光带着疑虑，再次打量他的脸，“你从哪里来的，之前是怎么生活的？难道真的是那种......多少钱一次？”
何木对于这个问题早就准备，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也需要一个指路人，瑞香就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她似乎虽然想刀了自己，但从言行看也是经验老道，并且靠谱的女人。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来这个世界找东西。”
“难道是从其他城市来的？那你应该很有钱，千金公子哥？”
何木从充满尿骚味的隔间走出来，看来瑞香似乎相信了他，毕竟这个男人充满了慵懒的气质，给他一张床，说不定可以一秒入睡。
而在充满暴力跟金钱的地下拳场，‘慵懒’这种东西，要么在快把自己喝死的酒鬼，要么在每天通宵快乐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