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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宏一声喟叹后,拎着酒壶往府邸深处走去,一部分客人早早去了正院,他若再磨蹭着不入席,到时别说鸡肋,鸡屁股都没啦!
没过多久,他于一架拱门前止步,瞧见二三十位衣着光鲜的官员正依次接受搜身,好不纳闷:“毕竟只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就算将‘灵枢’塞到他们手中,也难进程抟之身。”但他不知道,以往无需这道流程,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有沈嶷在。内乱初定,因一些错综复杂的缘由,齐国皇室清楚这位大将军仍健在的秘密,所以不得不防。
沈嶷只要还在一天,列国就绝无战乱的可能,无论如何,这根定海神针都得立住!虽行保护沈嶷之实,但却借保护李常之名,面对手握重兵的代王,众官员绝无异议。
好在程抟考虑周全,担心官员们面子上过不去,便差程绛苦口婆心请了多年好友、时任骁骑将军的李阳出山。此时站在李阳边上的自然就是根正苗红的程家男丁、程绛的嫡长子——典军校尉程序。从根儿上杜绝一切混入刺客的可能。
白宏蹲在地上,却有些犯难了,他不清楚这些内幕,更不想交出长剑,所以始终没靠近,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终于,等人都进的差不多了,那名骁骑将军将视线投了过来。
李阳指着青年,低声询问道:“那是谁家公子,玩闹也不分个场合?”
牛的,刚好三把剑!三公一人一柄,绝不浪费啊!
程序摇了摇头,委婉道:“面生,小侄去盘问盘问?”
李阳摆摆手道:“算了。”
白宏虽隔得远,但听得真切,低头仔细琢磨一阵后,将剩下的半壶酒全霍霍了,倒并非真要喝下,努力将自己弄得一身酒气才是真,然后四处转了一圈才回来,将剑藏于长袖内往拱门处撞去。
旁观始末的两人顿口无言,幸亏眼疾手快,好险将青年后衣领拉住,连声道:“停停停——今日司空大人为代王设宴,你既受邀而来,再有多的神兵利器,一时半会儿也该放得,还怕本将吞没不成?”
白宏打了个酒嗝,满脸无辜道:“神兵利器,什么神兵利器?”
李阳鼻翼微微翕动,喝不少啊!低头盯着白宏衣袖,拔高音调:“本将不瞎!两条路,剑留下,人进去;剑不留,人亦不必留。”
白宏瞠目结舌,醉醺醺讲起了道理:“那不行,剑客珍惜宝剑,就如同士兵爱护战马,如何轻弃?”
“那就不好办了。”
李阳面无表情,给白宏指了一条明路,可不就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吗?他在朝多年,对同僚那些晚辈知根知底,如青年这般江湖气息浓重的,一个没有!李阳实在不信对方是什么重要角色,宴席少一两个人而已,无伤大雅。
殊不知,他这番话正中白宏下怀。
白宏故作吃惊道:“没得商量?”
李阳置若罔闻。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白宏面露挣扎之色,接着叹息一声,念念不舍地转身,心里却偷着乐,刚好打道回府。
看来今儿并非黄道吉日,得另择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