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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朱棣也连连点头，一脸钦佩，跟着说道：“今日张天师讲解太多，一时间难以全部领悟，幸好我都有详细抄录，回去需再好好学一遍。”
从中午开始卜算郭恒开始，到现在，已快接近子时了。
朱元璋也有点精神疲顿，伸了伸懒腰，看向朱棣，说道：“天色晚了，张天师好像没讲了，老四，把你那一份拿来。”
朱棣辛辛苦苦从中午抄到现在，从鱼与渔抄到矛盾论，从士林特权弊端抄到宗王供养制度，抄到后面的热带气旋。
看着好不容易抄的一大叠纸张，被朱元璋就这般拿去了。
朱棣委屈的表情，后悔自己刚刚多嘴插上一句。
“抄的一点都不工整。”朱元璋皱眉看了几眼，道：“跟你大哥多学学，好好回去练练字，抄写的字跟狗爬一样。”
朱棣：“……”
……
子时，炭火渐渐熄灭。
热气还在牢房中，就算外面寒风阵阵，牢房内也不受影响。
张丰喝掉最后一口酒，吃掉最后一只腌虾。
这次控制的好，并没有大醉，但头还是有点重。
“一时熬夜一时爽。”张丰起身，扭动了一下脖子，说道：“今晚就到此为止，二殿下，有什么不懂的，你在自己慢慢领悟，只要思考的多，自然会有质的飞跃，去到太子殿下或是陛下面前，展示出你的才能，到时必能让他们感到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学完天师今日说的这些，本王觉得除了我大哥外，其他都是我的弟弟。”
朱爽一脸骄傲，说道：“父皇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二殿下有这般自信自是不错，要保持住这個势头。”
张丰非常满意的点头，夸奖了朱樉一句，不论学了多少，首先要有自信，朱樉这点做的很好。
夜也深了，人也困了。
张丰这才去自己的大床休息。
朱樉则是抱着《剪灯夜话》再次温习了起来。
听了一天的课，好像变聪明了，正好趁着这聪明劲没过，先领悟图册上的几个动作。
……
监牢大门外，昏黄的灯笼晃动不停。
刺骨的寒风袭来，朱元璋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毛骧忙让人拿了一件纩衣给朱元璋披上。
宋时便有“寒彻纩衣清”，足见纩衣御寒极好。
披上后朱元璋也暖和了很多。
抬头看着天空中寒星零零散散，光芒微弱，似要消失，心头总有些许不安。
朱元璋皱起眉头，说道：“今夜实在寒冷，伱们两个明日到坤宁宫来，给你们娘请安，最近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寒，也不知道今晚身体如何。”
“是，父皇。”朱标和朱棣连忙回道。
他们也有好多天没去坤宁宫了，这时候听到朱元璋的话，心中也担忧起马皇后的身体。
“各自都回吧。”
朱元璋上了马车，微微后躺，闭眼休息，一边回忆今天张丰说的话，一边想快点到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