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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祺的马车中有个小炭炉。
微微的火苗让马车中温暖舒适。
看到秦王再次出狱,李祺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李祺心中一直都觉得,朱樉是在朱元璋变强表现太差,这才又被送进去。
且按秦王这德行,接下来再被送进去也是可能的。
李祺问道:“殿下,我知道你在里面无聊,上回给你的书如何?”
朱樉在暖洋洋的享受着炭火的温度,以及马车上柔软的座椅。
“那图册真是不错,没那图册,妹夫,你都不知道我在里面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说着,朱樉忆起在监牢的日子,差点落泪。
蓦地惊觉起来,自己可是要去给张天师求情的,别把正事耽搁了。
“妹夫,今日本王可不能跟你去秦淮河。”朱樉认真说道:“本王还要回宫去,有正事要做。”
李祺一笑,朱樉还能有什么正事,估计是去跟朱元璋认错。
“正好,我这马车就送殿下去宫中。”李祺让前面车夫掉转方向,往皇宫而去,“另外,殿下,我这这里有一本最近从福建传来的神书……”
李祺说着跟朱樉使了一个眼色。
朱樉会意问道:“有多神?”
李祺从衣袖中掏出一本书册,说道:“这书是福建一个和尚所绘,书中内容乃是他从《洗髓经》中领悟出来的。”
听到是和尚画的书,朱樉大失所望。
“那有什么好看的。”朱樉立即失了兴趣,“和尚都是些空门的东西,什么四大皆空之类,我可不感兴趣。”
李祺不以为然,把书册递了过去,说道:“这和尚法名灯草和尚,据书中所言,是修炼《洗髓经》中的摩顶龙,所领悟到一百零八式,所以给这书取名《摩顶龙观想图》。”
“灯草和尚?”朱樉接过书册,看到封面上一個和尚盘腿而坐,旁边还有署名,“这法号倒是不错。”
李祺继续说道:“这本我可是为殿下寻觅良久,如若再进监牢中,也可跟《剪灯夜话》共同翻阅。”
“而且这摩顶龙是《洗髓经》不传之秘,灯草大师无私奉献出来,把观想图都画了出来,用来消磨时间是最佳的。”
李祺想的很周到,怕朱樉在牢房中无聊,尽是给他收罗一些奇书过来。
朱樉翻开一看,发现这书字少图多,正适合自己的口味。
下次再去牢房,也可以拿给张天师。
转念一想,赶紧让张丰出狱,自己就不用再回牢房了。
“这书不错,要是这灯草大师年前能来京师,一定要招待几顿,请教一番。”
朱樉把《摩顶龙观想图》收好。
一路上又闲谈了几句,这才到皇宫门口。
“殿下,我不方便进去,便在外头等候。”
李祺留在马车中,等朱樉事情办完,再陪朱樉去其他地方。
朱樉下了马车,看到三匹快马奔来。
上头不是别人,正是朱标、朱棡和朱棣三人。
“大哥,老三、老四……”
朱樉喊了一句,却发现他们浑然不觉,快马到宫门前,翻落下马,径直进去。
朱樉喃喃自语道:“本王是透明的吗,两个弟弟竟当本王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