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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平问的是战术安排，如果是别人，刘壮肯定是不能说，可左平是军中二号人物，对人家就没瞒着的必要了。
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刘壮就把曾秦之前的交代一一道了出来，“将军走之前有说过，要我们把所有的火油坛子集中一起，然后对准敌军人多的地方砸去。”
听完，左平神色有些凝重，再问，“一次全部扔完吗！”
左平点头，“是的，一次扔完。”
“你们先等等，容我再想想！”对于这战术，左平是感觉不妥的，他觉得肯定有更好的处理方法。
想了没一会儿，还真让他想到一个，等确认无误后，左平急忙说到，“火油坛子你们不能那么用，等下你听我的。”
刘壮一听他要改变曾秦的战术安排，顿时有些犹豫，“可将军那边！”
左平见刘壮不听指挥，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军那边你别管，出了什么事，我左平一力承担。”
话都说到这份上，已不容他再拒绝，刘壮虽然不想违背曾秦的意思，可最后也只能点头应是。
左平见他点头，也算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憨货认死理。
改变曾秦的安排，左平其实很少做这种事，可这次毕竟事关重大。
曾秦办法不是不能用，就是把握不很大，他那么安排目的很明确，那就是集中一起，尽可能的造大杀伤，让清军承受不住，逼着他们退兵。
而对方的承受力，主要取决于将帅那一阶层，这可是很难预判，若是过了那个点，清军退兵，那还好。
敌军会退兵吗，很可能不会，清军这次摆明了就要破这河谷城，两面城墙同时攻打不说，连督战队都派上了，所以被吓到退兵的可能性不会很大。
可要是对方选择撑过去，再拼一波，这可就不妙了，火油坛子一次用光，没了底牌，他们拿什么去赢。
这办法风险不小，最多最多只有五成把握，不过这也怪不得曾秦，匆忙之间，能想到此点，已是很不易。
相对于曾秦的办法，左平自己所想的要稳妥一些，成功率也更高点。
他针对的也是承受力，不过不是敌军的上层，而是下面的小兵。
一次把全部身家压上风险太大，那就多分几次。
先是零星的扔几个，目的就是告诉他们，别太猖狂了，那家伙咱还有。
扔个几轮，再来一次狠的，造杀伤是其一，主要目的是打击他们的心里防线。
零星扔几个，可能有些人没感觉，那只抓一片，往死里整，这你能无动于衷。
那熊熊大火，那刺耳的惨叫声，听到谁不慌，这次是他们，说不定下一次就落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