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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那时候不是抱怨当律师很累吗？”
“是啊。不过我们现在有钱了，如果再当律师，我就不用拼死拼活地接案子，赚多赚少都无所谓。这样一来，我就能同时兼顾家里，不也很好吗？”
皮亚特克放下叉子，盯着保利娜看了一会儿，不解地问道：“怎么？你真的想重新去当律师？”
“这还只是个想法。其实，我们就算雇个女佣也花不了多少钱吧？”
“当然，雇十个都雇得起。”
“所以其实我没必要当全职主妇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詹娜，她想请我去罗马的帕格洛律师事务所任职，让我考虑一下。”
“就是那家帕格洛事务所？”
“对，就是那家。”
“天哪，那不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吗？意大利首屈一指的律师事务所！”
“是啊，真不敢相信！突然就有这么好一个机会落到我的面前。我没敢答应她，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其实，我当家庭主妇当得也有些厌烦了，长期不接触社会，好像已经跟时代脱节了，我怕这样下去会变成个没用的人。也许出去找一份工作会让我整个人都好起来。你觉得呢？你不会因为我不愿照顾家就生气吧？”
“当然不会。只要你想去，我就会支持。不过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詹娜来请你，她不是个模特吗？怎么会跟律师事务所扯上关系？”
“嗯……她没有说清楚，不过语气倒是挺肯定的，好像是只要我点头，马上就能过去。”
“可我们已经在米兰安家了，难道又要分居两地？如果你想去工作，为什么不在米兰找一份呢？”
“可那是帕格洛！这是不一样的。我可以跟他们谈谈工作时间，也许不用每个工作日都去，或者有些事情在家通过网络就可以解决。就算每周要分开几天，比起结婚前，我们还是幸福多了，对吧？”
“可我怕他们另有企图。”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丰塞卡一直想把我挖过去，被我拒绝了。他们现在又想让你去罗马，大概是觉得直球行不通，所以想来一脚弧线球吧？先把你挖过去，慢慢做你的工作，再通过你来劝说我。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套路，我看还是不宜和他们走得太近。”
“你这叫什么话，他们请我就是为了你？就不能单纯是想要聘请我这个好律师？你知道我在华沙时候也是很出名的。别把我当做你们的一件道具好不好，我也有我的人格。”
“亲爱的，我就是不想让你被他们利用才劝你不要去。你冷静想想，为什么是詹娜出面？为什么想让你去罗马？这里的意图不是很明显吗？”
“不跟你说了。”保利娜放下刀叉，起身离开餐桌，去了阳台。
皮亚特克感到无比郁闷。这一年的婚姻生活告诉他，女人只要一犯情绪，就会失去思考问题的能力，就连律师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