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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有用吗？”
是王思琪！
她没有消失！
“你走！快走！”
我意识到她仍然安全之后，就疯了似的把她往门口推。
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这是在我听到她的呵斥后，唯一的想法。
“你干什么？动动你的脑子！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和李老师一起做的，你觉得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那该怎么办？你们不是专业的吗？为什么李勋还是……，等等！你刚才说李老师！你还记得李勋？”
“我……”
从她的脸上，我已经看到了答案。
我们两个同时怔住了。
王思琪忘记了挣扎，我也忘了再往门口推她。
“帮我把防护服脱了吧。”
一阵沉默之后，王思琪说道。
经历了李勋的消失，我们两个都已经明白这东西完全起不到作用。
虽然不懂穿戴这种防护服时需要遵守哪些标准，但是把它脱掉显然不用顾忌那么多。
把防护服丢到一边之后，王思琪重重地吸了几口气，然后便当着我的面拨通了王锡川先生的电话。
“思琪啊，有什么事吗？”
王思琪按下了扬声，方便我也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王老，您……您认识李勋吗？”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片刻。
我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心脏砰砰狂跳。
“没有印象，有需要的话，你可以给我提供一些他的资料，我帮你查查。”
我和王思琪对视了一眼。
她紧蹙着眉头，随即又对着手机问道：
“王老，我今天遇到陈默了，他的状态看起来很差，他的诚实测试会不会是因为仪器的原因，出现了偏差？”
听到王思琪这样说，我当即便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套王锡川先生的话。
现在，我们两个与王锡川先生之间，记忆上肯定存在着差异。
“思琪，当时你也在场，在几十个控制性提问都没有发生异常，而每当问到事件本身时却异常频发的情况下，会是仪器的故障吗？”
电话里，王锡川先生的语气很严肃。
“嗯，我明白了。”
这时，我同样也明白了一件事，我已经再次变得孤立无援了。
再没有找出导致他人被抹除的原因之前，就让别人参与进来调查，这不仅是不明智，更是对他人安全的不负责任。
王思琪又和王锡川先生又聊了一会儿才结束了通话，随后她便满眼迷茫地看向了我。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而是一同陷入了不安地沉默。
究竟是什么样力量篡改了大家的记忆？
不，说篡改记忆或许不严谨，应该是……篡改了现实！
我和王思琪又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我们两个人心里的疑问都很多，但互相又都清楚，这些问题即便问出来，也肯定得不到任何答案。
“你们的仪器都不见了。”大半天过后，我忽然发现了这一异常。
“嗯，它们是和李老师一起消失的，我刚才脱掉的防护服是后来消失的。‘物有本末，事有始终。’因为李老师的消失，这才导致了这些结果。”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依然还能冷静地留意到这么多细节，并且第一时间想到给王老打电话验证。
这样的表现很令我钦佩，同时也深感惭愧。
我当时除了情绪崩溃，可根本想不到这些。
“李老师消失前说他看见了猫，而咱俩个却没有看见。”
我知道王思琪这是在梳理线索，便没有出声，以免打断了她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