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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们儿还挺爱造谣。——那你怎么想?”郑然咄咄逼人地望着夏阳。
“他是听韩嫒她们说的,我骂了他几句,告诉他纯属扯淡。——我只是提醒你注意。”
“注意什么?大不了打明天起不去学校那鬼地方就是了。”
“好了好了。”林夕见郑然有些动气,忙劝道:“在哪都一样,坐在家里也清静不了。这种事就当耳旁风,用你的话说:‘理他呢。’——夏阳没必要把话传过来。”
“好吧,怪我多嘴;不过假如是我,我才不会傻乎乎地离开学校,我得想办法收拾这拨儿爱造谣的家伙,把他们撵出去才好。——咱们在学校见面的时间最多,你不来,是不是想把我们俩甩了?”
“要不是你们俩我早就不去了……”
“那不就得了;不扯这些了。——你说的是这家饭店吗,”夏阳指了指路边的留香面馆的招牌,“又渴又热,那老先生说我们不会喝酒,待会进去每个人先喝它两瓶冰啤。——吃完饭到我家练歌。”
快到自己家的时候,一个酒嗝令夏阳欢快的哼唱走了调儿,吐完酒气他说,不好,刚想起来,我妈今天不上班,她一听我唱歌就叫我闭嘴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会儿我上楼把家伙事儿拿下来,咱们去林夕家。
林夕和郑然都说好。到了楼下,夏阳一个人跑上楼,过了两分钟果然见他掂着把吉它摆着手从楼道里跑了出来。
到了林夕家,林夕让他们先去自己房间,他听到北边的小客厅有说话声,走到门边瞧了一眼,见父亲同施德辉叔叔对面坐着正在谈着什么,心想他们大约在聊公事,等他们聊完再来问候不迟。
回房间对两个朋友说明原因,领着他们下楼来到院子里紫藤花架底下,郑然和林夕坐在竹椅上,夏阳坐在石桌上,从裤兜里掏出两页叠得不成样的纸片,分发给二人。林夕展开一看,原来是自己写的一首叫《关于你的记忆》的小诗给谱了曲子,便笑着摇摇头;郑然接过去认真看了起来。夏阳已经悠悠然开始了弹唱:
“穿过风声
你的身影如此美丽
阳光折射笑语
流转在音乐的露珠里
我的眼睛渐已迷离
泪水和花朵一同坠落
坠向火红的天空深处
粉碎在白昼的梦的罅隙
与夕阳擦肩而过的茵茵草地
流淌我涓涓的回忆
两颗心折成的红蜻蜓
在金色池塘边
轻盈地飞来飞去。”
一首简单的一段式歌曲,他连着唱了两遍,停了片刻唱第三遍的时候,林夕和郑然看着谱子,差不多可以跟着哼唱下来了。
“这歌词不过是情绪泛滥的泡沫而已,你不懂才挑出来;现编一首也没工夫了,凑合着用吧,好在你这调子写得还不难听。”
“等你有了好的再说,这回先拿它应个急。——往后我也要练习写写歌词,总是偷偷翻你的本子似乎也不太好。”夏阳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你倒是练了没有啊——”林夕摊开两只手,故意提高声音模仿着电影中的人物说道。
“练了一点哦。”夏阳小声回应。
夏阳有趣的配合叫林夕更添了兴致:马上练给我看看呐——
“可是,还不太拿得出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