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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她吃不了，问我感觉，“我说你接点热水把苹果放进热水里泡泡，吃着会热点。”
她点点头执意让我尝尝。我啃了一口，挺甜。
她嘿嘿一笑，问：“李老板，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介绍里只写了一李先生，她一直没问我的名字。我忘了，他也忘了。
她见我没说话就以为我生气了，“你不能生气，你已经吃了我的苹果，不能生气。”
我说我没生气，我一共咬了四口苹果，说：“我就叫李老板。”
我说完便走了。当晚她烦了我一晚，我把手机关静音，他就给我打电话，她不笨，说她犯病了，我不相信，让她叫护士或医生。她说她不想打扰别人。
我不是别人？“那你打扰我？”
“你怎么回事别人啊？”
我边听边注意她的语气，就是演的，“承蒙厚爱，我要睡了。”
我听见她的尾音，下床穿衣。
到的时候看见她好好的，看着月亮听着歌，“挺自在啊。”
她惊喜地回头，“你不是不信吗？李老板。”
行，讽刺我呢。“我叫李茶，单名茶，茶叶的茶。”
夜里安静，再过两个小时月光会散。
我俩悄悄私语一会。我让她睡觉。
“李茶？”“嗯？”她一直叫我名字，我一直答应，好奇她会说什么。我想到养猫的时候主人会一直叫他的名字让他熟悉这个名字。我半天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猫。谁在训谁。
结局是我捂住她的嘴，“别人都在睡觉，别叫了。”
她忽闪忽闪大眼睛，我捂上她的眼睛。
“睡觉。”
她很特别，我不孤单。
她睡觉的时候非常安生，非常乖。
我等她睡熟了就走了。
“你为什么不找个合伙人？看看你的评论，基本上都是好评，唯一的槽点就是你拍的视频。”她看着手机，乱翻。我又盯着她问：“要不要找点乐子？帮我个忙？”
“什么乐子？什么忙？”她放下手机看我。
“假装我女朋友，回家见人。”
“可我明年就死了，明年你怎么办？”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快过年了，换我哥催我了，顺便让我记得回家。
“同意吗？”我想吸烟，但是很想吸，只能舔舔嘴唇，看着她没说话。
“可以，但是我死了你还得被催。”
“我表演的深情点就行了，没你不行的那种。”
“哈哈哈。”她被我逗笑了，“冲你这句话，我帮这个忙。”
她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又买了些年货，我要给她掏钱，她说她不会收。
一回到家就看到我的书被我妹堆成了圣诞树，只是没封顶。她觉得很厉害，耳语着让我继续看书。
我也和她耳语：“好。”
她在我家住了一晚。我家在洛阳，回成都需要一天。
“你家在洛阳为什么你要住平顶山？”
“我大学在平顶山，人少。洛阳太热闹。”
她家在BJ，我妈很喜欢他，但嫌太远。我无所谓。
高铁上她病发，她很乐观，她就是不化疗。
睡觉前我问她有没有想要的，我想还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