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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些事情,太子可以做,世子不能做。
世人的偏见就像是一根红线,随意触碰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这也分情况,毕竟也有人触碰红线,红线没了……
再次把思绪拨回正轨,朱一钧看了看身边的冯保、冯大伴。
大伴在王府里苦熬三年,终于要修成正果,这一段从皇宫大内到藩王府邸的宝贵挂职经历也将告一段落。
说句公道话,冯大伴三年来的实心用事,让朱一钧对这位大伴的刻板印象大为改观。
等入宫以后,人手不足的裕王爷为了尽快掌握内禁,身边能用的宦官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好好的用起来,自己以后跟冯大伴朝夕相处的日子,暂时要告一段落了。
朱一钧觉得有必要加深一下冯保对自己的印象。
“大伴。”
“世子爷,您吩咐。”
望向湖边这位年纪不大,但是身姿挺括的聪慧世子,冯保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回话。
“前些日子张师傅讲,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我没有听懂,请大伴为我解惑。”
救命啊,今天怎恁多怪事,冯保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奴才也不敢说完全明白,但略知大意。”
“执是专执,御是御车。”
“君子六艺中,射与御相比,御乃卑贱之役,执守尤易。”
“街坊里有人明面上称赞孔子的博学,但暗地里表达孔子是博而不专,孔子听说后倒是不以为忤。”
“夫子说如专执一艺以自见,将执御以成名矣。”
“圣如夫子,尤不以易为易,承以谦之,道以贯之,大哉夫子!”
朱一钧盯着湖水发呆,沉默了片刻,轻轻颔首。
“善!谨受教。”
冯保长舒了一口气,未待舒完,这口气又提了起来。
“若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当世一流御者也’,其誉之乎?其讥之乎?”
冯保顿时如遭雷殛。
大意了!冯保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木工房里的轻薄。
宦海多年的冯公公表面维持着平静,袍服之下已几近两股战战。
时间仿佛只过了一会,又好像过了许久,耳边终于传来世子的声音:
“大伴为我举荐的孙昇,家学渊源、妙想奇思、工艺精湛,我甚是满意。”
“木工房里面众人能看到的、摸到的、碰到的,都是孙昇孙公公的手艺。”
“我以前没有听到、今后也不想听,府里没有听到,外面也不想听到有人夸赞我的木工手艺精湛。”
“如果我在外面听到风言风语,”
朱一钧缓缓转身,剑眉星目一扬,灼灼的盯着这位与自己相比,身形高大的大伴,嘴唇微动,轻轻念出:
“那我将怪罪于,我亲爱的大伴。”
冯保的头埋的更低了,身形愈发佝偻。
“奴才,谨受教!”
朱一钧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大氅,朝李妃处走去。
擦屁股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