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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这种时候我应该立刻拔出武器。但可能是这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我并没有立马进入到一种紧张的环境中。
但当浴缸里的女孩侧过身来,拽起贴附在她身上的浴巾时,我感受到了另外一种紧张。
浴巾缠绕过股间,勾勒出成熟曼妙的曲线,隐于女孩紧按着的酥胸之前。
女孩白嫩的肌肤与她乌黑浓密的长发形成强烈反差。她各束秀发末端的翘角在水中飘荡,竟像章鱼的触手。
“我……”
“啊!”
她在惊吓中向远离我的方向退去。那受伤的右脚也因此浸泡在热水之中。她因疼痛与羞涩紧抿双唇,用双臂抱住自己的两膝,在颤抖中低下头,时不时瞥一眼我右侧的盥洗台。
现在的局面仿佛是我在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也是,谁会把武器带到浴室里呢。
我看了一眼盥洗台,心中暗叫一声完蛋。
盥洗台上除了类似于学生冬季校服的衣物,还放着一个挂有水珠的铃鼓。铃鼓上有一个乌贼的贴纸。
铃鼓,一种独特的打击乐器,其节奏自由,有强大的即兴表演能力。
在这里有可能拿着乐器的,理因只有歌者一人。她注意到我视线的转移,抬头道:“我,我是歌者,你是……无论你是谁,我,我愿意帮你。”
歌者说着说着便带上了哭腔,但我却感受到一种不和谐的生硬腔调。
如果我说自己是小丑,她又怎么可能会帮我?
我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亮出腰间的匕首。通过我拥有的信息与目前的处境,我得到了回旋的余地。
我用左手弹了一下大衣下的刀鞘,恶言相向:“我是骑士,你愿意帮我去死吗?”
歌者吓得一下子缩紧身子:“怎么会!你明明被君主杀了……”
她脚上有伤,想来她就是绅士说的那位躲在车厢里的人。
我顿时有点紧张,因为在骑士与绅士战斗时她是在场的。但她没有坚定地反驳我,看来她并没有看清骑士的样貌与衣着。
“君主他就在外面,你要和他聊聊吗?”
“我,我……”
她面色潮红,目光也有些失焦。长时间的洗浴影响了她的思考,她竟然翻身跌向盥洗台,拿起了她的铃鼓。
“我不信,你应该是小丑!”
“你大可摇摇看。”
我没有阻止她。不知为何她直接猜出了我的真实身份,但只要我不松口,那就永远只是猜测。
只要她摇一下铃鼓,现实便会驱散我们身边的水雾。
我的手轻置于腰间,既是虚势,也是自保。她举着铃鼓的手臂上满是愈合的伤口。此时我才看清这个年轻女孩身上的累累鞭痕。
“你……我……”
她浑身一软,举着的铃鼓也泡入水中。绝望战胜了这个女孩的意志,使她在恐惧中决定等待死亡。
眼泪滴落,激荡出涟漪,正好模糊了手上的创伤。
“你洗吧。”
我转过身,打算离开。
“你?为什么?”
“我没兴趣观察别人沐浴。”
“为什么不杀我?”歌者哭道,“你不是在列车上,在车上就说要杀我……”
“我被君主揍了一顿,改主意了。”
这话确实不假,让我说得格外有底气,也格外丢人。
歌者迷茫地看着准备离去的我,又被我突然的转身吓得向后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