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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各自山头,这十二家中,有七家因此断了祭祀的收入。但那时候他们敢怒不敢言,因为这冯巡是找了赵国最大的豪强张氏做后盾的。
张氏其家比较复杂,既是以前常山王张耳之后,又是公族之家,后来到了灵帝时期,更出了一个中常侍张奉。
他们还和隔壁中山的豪族甄氏联姻,互通声气。可以说,张氏家大业大势大。
这七家惹不得。
但现在不一样了,汉室大衰,父子对立,谁还在乎一个外地太守?再加上,常上地区本就任侠之风盛行,狂放勇武就是传统,不服王化并不是说说的
于是这七家各自起来,武装了部曲,成了当地的小势力。
就这样,黄巾、山寮、宗贼,互相缠绕,使得常山国根本无力南下救援襄国。
就在常山王一言而定的时候,在场一豪杰恼了。
其人佩戴黑绶铜印,其从众起,对堂上的常山国相冯巡道:
“大丈夫焉能做守户犬。泰山贼悍而多志,此次北上襄国,一路无阻,偏就在襄国困顿十余日,正是因襄国城坚。但守无援必失,一旦坚城襄国丢失,彼辈便可从容经营赵地,到时候遍置伪官,迫其士民,劫其助逆,固粮囤兵,愈蔓愈广。他日再北上,可还有一襄国为守?”
于是,他痛心疾首对冯巡道:
“我救襄国非救襄国,实是救我常山,难道诸君还不知道此消彼长,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但可惜,此人遍看堂上诸人,皆不敢直视于他,此人心中气愤,但只将期冀的目光看向冯巡。
但可惜,冯巡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如看戏一般的常山王刘暠冷笑道:
“刘长乐,你和你那做反的老祖一样,是个伶牙俐齿的。但可惜,我为常山王,而你们真定王一系早就衰了,这地方,我说的算。再说了,你说这么多,万一出兵之后,襄国已破了,如何?到时候,凭白惹恼了泰山军,给常山惹来兵祸。”
原来之前那位出言豪杰叫刘惠,字长乐,是真定王一系的宗室子弟。当年光武来河北,就是得到了真定王一系的支持才有力后来。但后面真定王刘杨作反,其一脉就衰落了。
这叫刘惠的被常山王刘暠当面说破家族禁忌,拳捏的发白,但还是忍辱道:
“襄国若陷,惠愿请死以谢常山王。但常山王难道真的不知,襄国既灭,下一个就是常山。彼时,常山王难道再像去年一样弃国吗?”
刘暠被如此讥讽,也气急败坏,他指着刘惠就道:
“你现在不过区区斗吏,命值得几个钱?军争事关兴衰,你就觉得一死就行了?果然是小儿辈。竖子,这军国大事,不是你能为谋的。还不退下。”
刘惠满脸涨红,最后还是不甘退下了。
一出来,刘惠的伴当郭曙正带着数十部曲谒在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