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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寺知道高适这是在给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他再不动手,高适摔酒壶的动作就会被表演成另一个版本:一个坐庄开赌却没有赢到钱的倒霉蛋的无能狂怒。
“砰!”
摔了!他摔了!高适真的将酒壶摔了,同时,几乎周边所有的匪徒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拼了!富贵险中求,人死卵朝天!遭瘟鬼不仁,就休怪我仆寺不义!
“给我杀!”一股憋闷了三年之久的郁气在这一刻爆发了,仆寺突然骑着一头白色的骆驼杀了出来,他的身后是一伙武装到牙齿的骆驼骑兵,大约有四十人,仆寺几乎是把他全部的力量都动用了。
杀声突起,鬼云盗纷纷找马迎战!
但马圈中的马儿却异常暴躁,平日里温驯的它们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对它们的主人避之不及甚至发动攻击!
营帐中的公输钰早就观察到了外面的混乱,她看到仆寺的骆驼骑兵向一柄重锤将留守的鬼云盗砸的七零八落,失去坐骑的鬼云盗在步战上显得不是那么专业。
骑兵屠杀步兵,顺理成章,谁叫步兵无马呢。
混乱之中,公输钰看到了那个开盘设赌的年轻人身手敏捷的在人群中穿梭,藏匿在了隐蔽之处。
偶有匪徒惨死在营帐前,刚刚赢来的钱币就这么洒落在公输钰的脚边。
公输钰轻轻拈起一枚钱币,放在鼻子前轻轻一嗅,随后眉头微微皱起。
“难怪那些马儿会逃窜……猛兽尿液的味道!”